数二的。”
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掀开,钱家大伯彻底无言以对。
有了这个例子,在生意方面没什么能力的众人自然不敢再触霉头。
直到所有人都安静,钱浮笙才继续道:“我知道各位叔叔伯伯姑姑婶婶的担忧,但我相信老师是个守信之人,她说二十年,那就是二十年,何况,十五年都等了,难道你们连最后五年都等不了?”
这时,钱家大姑犹豫道:“话虽如此说,可人心易变,不得不防。”
听罢,钱家二姑也出声附和:“是啊,咱们钱家家大业大,谁能不为之动心?更别说家主最是清楚这些了。”
与前面两个姐姐一样,钱家三姑同样长长的叹了口气,忧心不已:“放弃家主之位,就宛如放弃一座金山银山,谁能舍得?”
“老师从不在意这些。”钱浮笙认真道:“老师出身名门贵族,家世尤其显赫,又怎会贪图这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说罢,不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钱浮笙总结道:“以后,作为钱氏的少东家,为了家族的安定,我不希望从你们口中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
回了寝院,钱浮笙规规矩矩的坐在赵月秋跟前,一边喝老师亲手煮的花茶,一边歪着头,颇有些不明白的吐槽道:“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个两个除了只会添麻烦以外毫无作为,到了要紧关头却突然跳了出来,恨不能把老师分了吃了,这脸皮得有多厚……”
“财帛动人心。”
赵月秋暼了眼钱浮笙脖颈间的金项圈,语调越发寡淡:“他们对金钱的在意,就像你对金子的在意。”
“那不一样!”钱浮笙振振有词:“我爱金子,是因为我有赚金子的能力,可他们没有,他们是在肖想别人的东西。”
“嗯,偌大的金山摆在眼前,正常人都想分一杯羹。”
赵月秋捧着茶杯,微眯着眸子回味茶之甘甜,很是悠闲自在:“你只有五年的时间了,五年内,你若是不能成长到足够强大,就等着被他们一步步的蚕食吧。”
此话一出,钱浮笙就如被霜打了的茄子,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赵月秋,毫无生气:“师父就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很多了。”赵月秋耐着性子,悠悠闲闲的与她讲道理:“你自五岁起便跟在我身边,至今已学了十三年,而我却是从十五岁初入商道,二十三岁接手钱氏,中间只用了八年,更别说你还能再学五年,十八年,足够了。”
钱浮笙想也不想的道:“不够。”
“不够也得够。”赵月秋笑意盈盈地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我可不想把一辈子都虚耗在你们钱家。”
钱浮笙垂头丧气:“真的不行吗?”
“不行。”赵月秋笑着,答的坚决。
五年时间眨眼而过。
在四十三岁时,赵月秋终是离开了她守了二十年的钱氏,将这二十年的心血,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唯一的学生。
离开之前,赵月秋将钱浮笙唤到身前,一如过往多年,笑的温柔贤和,说的话却冷硬如刀:“这世上有一句话,叫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能不能守住这份家业,就看你的本事了。”
二十三岁的钱浮笙已然成婚,招婿入府。
如今的她梳着妇人发饰,眉宇间带着几分沉重,瞧起来与依然宛如少女的赵月秋竟有些格格不入。
“老师打算去何处?”
“海上运河通了,钱氏恰好有一条航海道,我要去海的另一边看看,听说那里的人金发碧眼,很是有趣。”
“老师打算何时回来?”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
令赵月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