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前,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它夺了过去。
易小心笑着,抚摸着木匣,仿佛那个普普通通的木头足以满足他内心的所有。他将木匣子在手上翻看了一遍,忽然脸色一变,问:“这,这怎么打开?”
我说:“我也不知道。”
易小心狐疑地看着我,问:“你从来没有打开过?”
我说:“从来没有。”
易小心仍不死心,又问:“师父可曾教给你打开的方法?”
白景行的确跟我说过,当我能够接住那竹筒中出的一百一十三根银针时,便可以打开这木匣。只可惜,直到竹筒被易小心抢走了,我已经没能接住一百一十三根银针。
我看着易小心焦急的模样,不想笑他的执着。他这样的年纪,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可以在青云山上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兄长的关怀,却因为一个本不应属于他的掌门之位,整攻于算计,将自己bi得众叛亲离。
我说:“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易小心忽然大吼:“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你只是不想告诉我!”
我冷笑一声,说:“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将它打开了。”
易小心目光凝滞,神采涣散。那是期盼化为乌有的绝望感。他喃喃地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很快就可以练成绝世武功,让整个青云上下心服口服!可是......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
易小心大吼了一声,举起木匣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咔啦”一声,木匣粉碎,一张白纸赫然出现在碎木之下。
我和易小心同时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打开木匣的方法竟然如此简单。
易小心慌忙上前,抢起白纸攥在手中,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哈......”易小心狞笑着,他摇晃着手中的白纸,大叫,“皇天不负,皇天不负啊!”
说完,他打开手中的白纸。一张方形,长宽不盈七寸的白纸,透过纸背,我只看一个乌黑的大字。
“快?!”
易小心失口念了出来,他不敢置信地将白纸在手上来回翻了几遍,但那张白纸上却再也没有显现出第二个字来。
快!
这就是白景行留给我的武功秘籍。
这个奇怪的老头!我不觉得好笑不过是一个字而已,他何必要弄得如此复杂而神秘,何不直接了当的将这个字说给我听。
易小心彻底绝望了。那方白纸从他手中飘落在地上,他摇头苦笑,又好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他说:“我真傻,我真傻!师父最会骗人,师父就是个骗子!”
看着易小心的样子,我忽然心生同。那种执着到最后终究是一场空的感觉,我何尝没有经历过。我忍不住劝他:“或许白前辈另有深意。只是我们还没有领悟到罢了。”
“什么深意!”易小心苦笑着说,“我这个师父,本来就不是青云的人。做了青云派的掌门,也从来不把青云派的事放在心上。直到最后,把一绝世武功交给你也不交给我们这些弟子。说不定……青云派历代相传的秘籍,已被他带到了曹地府也未可知。”
我说:“他毕竟是你的师父。”
“师父?”易小心冷冷一笑,说,“我入门晚,是师兄们带起来的,就连武功也是师兄们教的。如今,我做了掌门,他们没有一个人服我。凡事还是以师兄自居,对我指手画脚。师父?在我这里不过是个称谓罢了。”
易小心转向着藏龙涧外走去。他失落的背影在藏龙涧优美的景色中显得极不应景。
我于心不忍,喊住他,问:“你要去哪?”
易小心停下脚步,冷冷地说:“去看你好兄弟的闹。”
好兄弟?!
我问:“什么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