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祥文和他妻子,他们都已去世了。
虽然在纯氮气的环境下,他们的遗体保存完好,栩栩如生,但,毕竟不是活着时候的样子,也不好用他们去世的照片做墓碑上的照片。
幸好夜玄保留的顾祥文那张照片是漏网之鱼,所以被截取过来。
但顾祥文的妻子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因此顾念之提议,就用一张手绘的白玫瑰用做她的照片。
她见过母亲的遗容,安静地躺在樱桃木的棺材里,流丽明净,就跟白玫瑰一样美好。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轻声说“……你还感同身受了……连张照片都没有,你的孺慕之情是哪里来的?”
顾念之对何之初这种语气十分反感,马上说“那是我爸爸妈妈,你说我的孺慕之情是哪里来的?!”
说着站到顾祥文夫妇的墓碑中间,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何之初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也被顾念之这幅样子逗笑了。
他摇了摇头,呵了一声,“……你还挺护着他们。”
“我当然要护着他们。他们只有我了!”顾念之说完,眼圈都红了,握着拳头,恶狠狠的凶着何之初。
霍绍恒走过来揽住顾念之的肩膀,心平气和地对何之初说“何教授,在我岳父岳母灵前,请自重。不然我不介意代他们教训你几下。”
“你?”何之初轻蔑地扫了霍绍恒一眼,“人家认你了吗?”
说完不等霍绍恒还击,视线马上转向顾念之,关切地问“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其实他知道顾念之去哪儿了。
顾念之手机上的定位时刻显示她的坐标位置。
当何之初看见她去往南方最南端的海港城市,还以为她去度假了,因此没有打搅她。
直到她回来之后,每天的路线就是在霍绍恒官邸和国家烈士公墓这两边跑,才好奇地过来看看。
“我前几天出去接我爸爸妈妈去了。”顾念之用手捋捋被风吹散的头发,心情低落,“他们现在在这里,我就能每天来陪他们了。”
说完拿起早就放在这里的小条帚,在两座墓碑前前后后扫了起来。
何之初立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顾念之忙来忙去。
霍绍恒看了何之初一眼,镇定地说“你很失望。”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何之初懒洋洋地抱着胳膊,靠在墓前的一棵大树上,嗤笑一声,“是啊,我很失望。——我还以为是你住进来了……”
霍绍恒“……”
顾念之听见了,心里咯噔一声,忙转身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何教授你再乱说话,我爸爸妈妈不欢迎你来看他们哦!”
何之初脸色一变,转身就走,冷冷扔下一句话,“……当谁稀罕!”
他清冽冷漠的嗓音里带着异样的愤怒和憋闷。
顾念之瞅着何之初的背影,也孩子气地说“哼!我就是不问你!我憋死你!”
霍绍恒“……”
突然很是头疼。
两人从国家烈士公墓回去之后,顾念之到底有些不放心,给何之初试着打了一个电话,发现居然打不通。
她默然了一会儿,悄悄对霍绍恒说“……我觉得何大哥好像拉黑我了。”
霍绍恒从军事杂志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求之不得。”
顾念之“……”
……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没多久,霍绍恒的假期就过去快一半了。
这一天,顾念之早上起来洗漱之后,看见霍绍恒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顺口问“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霍绍恒把报纸放下来压在一旁,拿起餐刀给面包抹蓝莓果酱,然后把抹好果酱的面包片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