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曼莲怔在原地，她定定的看着华灼，希望能判断出是不是在说谎，可没有，神情真得不能再真了。

“不，不会的。清清怎么会死呢，怎么会。”

她拼命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眼决堤的泪水却败露了她的情绪。

也许是打击太大，她身上的鬼气越发隐隐形成，指甲黑长直，朝不可控制发展。

可用的却是乔兰的身体，周端担忧道“部长，她好像要失控了。”

蒋斌这个门外汉看不见，但是此刻的“乔兰”很不对劲，他是知道的，也侧目看向华灼。

华灼摇摇头，她走到曼莲旁边，抬手在她肩膀上拍来了拍，那张牙舞爪的黑气似乎被吓到般缩了回去，最后慢慢消失不见，垂眸看着捂脸哭泣的曼莲，她轻声道“宋清死了，就在你失踪后不久，从楼上坠下去，死得很惨。”

“部长！”周端有些着急地迈前一步，不过看到华灼举起的手示意不要动，他再担心还是要听令行事。

这个女鬼已经失控了，再多刺激几下，等下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场面就不好了。

舞台上没人讲话，都是哭泣声。

华灼不为所动，她继续道“你们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即使会得罪人，但也不会同时作案，而且还是前后紧跟。曼莲，我想知道你的死因是什么，是谁杀了你。”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舞台后面化妆师里两个人被挖走心脏后才出现，这里面也许会有什么关联，而这条线索很重要。

曼莲依旧捂脸低声啜泣，听着华灼的话后她浑身在颤抖，摇头成波浪，似乎陷入了什么恐惧的回忆当中，断断续续道“痛，我好痛，宁愿死也不要那么痛，呜呜呜……我真的好疼好疼啊。”

她挪开双手，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眼泪机械似的一直往下流，圆睁大的瞳孔在颤动。

曼莲陷入了当时残忍的回忆中，“当年我刚结束工作回到家，就被两个男人抓走了，等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了一间窄小的房子里，绑在一个手术台上，里面有个满是血的浴缸，地面上也到处都是血蔓延，那腥味冲刺大脑，就好像进入了屠宰场。”

她絮絮说着不敢回忆的画面，颤抖着手摸向胸口，还能感觉到当时被剖开身体的感觉，曼莲声音暗哑道“后来，在浴缸里出现了一个只剩下骨架在行走的绿眼怪物，他拿着把刀，慢慢剖开我的胸膛，拿走了心脏。”

到现在即使变成了魂魄，可每每想起生前的折磨，她还是感到恐惧，那冰凉刀子划过皮肤，一寸一寸割开的痛苦，刻在了她的灵魂里。

“不好意思，让你回想起不好的记忆。”华灼听得心疼，她将人揽入怀中，拍拍后背安慰道“从乔兰的身体里出来吧，我带你回去见宋清，我想你们应该很期待能再见到彼此。”

这回，曼莲也没有继续反抗，她从乔兰的身体里出来飘在旁边，果然如想的一样，是个很温柔似水，眉眼尽是柔情恰意的温婉女子，盈盈目光看向昏倒的乔兰，她深感抱歉，声音柔柔道“对不起，我只是太久没有跳舞，没人欣赏，情不自禁才会如此。”

在她的生命里，宋清和跳舞是最重要的存在。

昨天感觉到自己能动的时候，她就下意识附身在旁边的女子身上，想要跳舞，想要给人欣赏舞姿。

“我知道。”华灼将乔兰放入周端的怀抱，“你带她去休息，再去买些艾叶回来熬成茶水让她喝下去。”

周端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乔兰，直接拦腰抱起，没有再继续停留。

“小灼，怎么样了？”蒋斌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瞧着周端能够将人抱走了，猜想应该是解决了吧。

华灼偏头看向他，道“老蒋，等下你将两名死者的信息给我，还有派人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