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是你自己浪费的,怪不得别人。”罗程说着,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不多时,电话音箱传出了对话
“毕总监,越是天然也越质朴,返璞归真是真谛。虽然水务署的鉴定还没出来,但当地已经有了另一种认定。”
“这能说明什么?不就是镇里一个节涵水证明吗?上面公章这么模糊,该不是假的吧。”
“这家合作单位非常有实力,域内域外都有产业,从基地到市里都有关系。毕总监,跟你说实话吧,镇里跟这家企业关系更没得说,这个证明就是镇长给出的,怎么可能是有假?虽说这只是节涵水证明,可也变相证明了对水源地的保护,随后还会有进一步的证明。”
罗程适时按下暂停键,冷冷地看着对方“你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镇里出所谓的证明,其实就是为了给水厂的。更为恶劣的是,在镇里没出证明情况下,你竟然自己伪造了。这是什么性质,你不清楚吗?”
“我……这,这个姓沈的怎么能胡说呢,肯定也是姜碎嘴瞎编的。镇长,我对天发誓,如果是……”话到半截,沈天娇忽然又说,“镇长,您能不能把所谓的证明给我呢?这样方便公司进一步追究姜碎嘴责任。”
罗程摆了摆手“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走吧,不要再烦我。”
“镇长你……”
“出去。”罗程直接点指屋门,吼道。
“我,你……”沈天娇唯唯诺诺地离开了镇长办公室。
一溜烟地回到公司,沈天娇钻到里屋套间,取出另一部手机拨出了号码。
过了有一会儿,里面传出姜碎嘴声音“沈董……”
沈天娇立即打断“怎么忘了?不要带任何称呼?”
“是,沈……您那情况怎么样?”
“我问你,当初那份文档你给那家企业了吗?”
“文档?哪家企业?”姜碎嘴显然不太明白。
“笨,还有哪份?就是一再提醒的那份,当时不让你给……”沈天娇一时不如何暗示,话也只说了半截。
姜碎嘴长“哦”了一声“您是说那份证明,就是节涵……”
“你就说给没给对方?”沈天娇继续打断。
“没给,绝对没给,只是给他们看了看。”姜碎嘴说到这里,忽的又道,“当时袁经理说是让副总过目,拿走了十多分钟,不会是他们彩色套印了吧?”
“当初跟你说的人不离文文不离人,你怎么……猪,蠢猪,猪脑子。”沈天娇直接破口大骂。
“怎么了?姓罗的看到了那东西?”
“要只是看见倒好了,怕是早在他手里了。”
“在他手里又如何?一口咬定是矿泉水公司弄的,反正我又不在,他能拿你怎样?”姜碎嘴很不以为然。
沈天娇却不这样认为“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只要那东西在他手里,只要他一展示,必然会有部门到公司调查,再结合卖水的事实,根本就说不清。那可是假冒公务文档,与一般的造假不同,性质也完全不一样。”
“不至于吧,否则他为什么不拿出来?他展示了吗?”
“现在还没展示,但不代表他手里没有。既然水厂能套印,他怎么就不能?从他的风格来看,他手里始终都握着牌,从不轻易拿出来,可一旦拿出来就麻烦了。”
“要是他真拿出来又有人调查的话,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他们也未必找得见我。”
“到时再说吧,麻烦。你好好躲着,不要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等着风头过了再说。放心,这里有我,天塌不下来。”
对姜碎嘴嘱咐一番后,沈天娇结束了通话。
本来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得到有利的东西,不想一通电话打下来,反倒心里更没底了。沈天娇站起身,在地上来回的踱了起来,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