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两天,也想不明白,苏盈袖为什么要这么做。”陆云痛苦的抓着头发,满脸困惑道“这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既然如此,她为何又要冒险来跟我拜堂?莫非她失心疯了不成?”
“估计你只有当面问她,才能知道答案了。”陆信也是一脸不解,陆云这个当事人都猜不透的事情,他自然也无从猜起了。
“对,当面问她!”陆云霍然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找她!”
“她都已经不在洛都了,你上哪去找她?”陆信一把拉住陆云,正色道“殿下,你现在应该找的人是商珞珈,不是苏盈袖!”
“商珞珈……”陆云登时定住了身形,满嘴苦涩道“我哪还有脸去见她啊。”
“殿下将来是要肩负社稷的,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拿不出来?”陆信的声音,如晨钟暮鼓般,重重敲击着陆云的心房。
“无论怎样,你都必须马上去见她一面,负荆请罪也好,任她打骂也罢,这都是你该承担的责任!男子汉大丈夫,别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放,唯独责任这一条,绝不能逃避!”
“父亲说得对,我不该逃避。”陆云默默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但我说到就得做到,可我又能答应她什么呢?”眼下,和崔阀的婚事到底如此收场,还没有定论。在此之前,陆云怎么给商珞珈一个确定的承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略一迟疑,陆云还是实话实说道“虽然我恨死那妖女了,但我还是舍不得她,在没把她忘掉之前,我没法给另一个人承诺。”
“哈哈哈哈,原来殿下是为了这种事烦恼啊。”陆信终于弄清楚最困扰陆云的地方在哪里。不由放声大笑起来道“古往今来哪位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只要将来殿下成就大业,这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这,太无耻了吧?”陆云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还有这种解决办法。
“我只是跟殿下说,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并不是鼓励殿下纵情花丛。”陆信沉声道“殿下,难道你忘了自己的使命吗?”
“替父皇母后报仇,须臾不敢忘!”陆云忙凛然答道,说完不禁汗流浃背,给了自己两记耳光道“这两天我都在干什么?我怎么如此轻易就消沉下去?”
“殿下不必自责,人无完人,是人便有迷茫的时候,早日走出来,重归正道便是。”见陆云幡然悔悟,陆信也放下心来,语气轻松的笑道“其实商家家大业大,论起财力还要强过我们这些门阀,殿下若能抱得美人归,说不定还能把商家绑上我们的船上来呢。”
说着他两眼放光道“我陆阀、梅阀、缉事府,再加上商家,这已经可以跟夏侯阀一较高下了。”
想到这,陆信紧紧抓着陆云的胳膊道“殿下,为了大业,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父亲别光想好事儿,商家可不是单纯的生意人。他们早早就在谋篇布局,怕是所图甚大。”陆云不禁苦笑,怎么一转眼,就好像成了自己要图谋人家家业一般?
“他商赟图谋再大?能有我们大?”陆信却浑不在意。说着话,他将床前几上的一个茶盏,丢进了旁边的水碗中。转眼间,那茶盏便没入了碗中,碗里的水面却只是升高了一些而已。
“只要没有我们大,殿下就能把他的野心,变成帮你成就大业的助力!”
。
深夜,新月如钩。
商氏总行顶楼上一片静谧,只有花园凉亭旁的暖阁中,还亮着灯。
外间的霜霜早已沉沉睡去,里间的商珞珈却披着外衣,靠在床头做着女红。
两天前,梅若华便传信来,说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陆云听了。但商珞珈等了整整两天,也没见着陆云上门来,这让她心凉了大半截,觉着自己可能看错了他,那姓陆的根本不敢承担责任……
见该做不该做的自己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