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而已。还有,你留下来,那这信怎么办?”昭云急道,“再说,你也不会武功,留下来也只是徒劳。好鸣翠,快照我说的去做!”
鸣翠本来还正欲说些什么,但一听这话,只好不情愿地勒紧马绳,慢慢调转了方向。
扭头不舍地看了两眼后,就夹紧马肚,扬鞭绝尘而去。
昭云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但愿苏子暮见了信,能尽快来支援她吧!
见鸣翠走远,昭云这才翻身下马,替它卸下马鞍,也松了绕在手中的缰绳。
马儿感觉到自己失了束缚,就低下头来,用棕色鬓毛的小脑袋,亲昵地拱了拱她的手掌。
昭云摸了摸它的鬓发后,才见着它蹶蹄西去。
此时,正是夜阑风静,疏星点点。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连忙向渡口走去。
“快点,你们一个个手脚麻利些,将最后几个装着茶叶的担子抬到船上来!”隔老远,就听见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他!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守道!
由于四周没有遮蔽物,她只好悄悄躲在一竹担后,借着溶溶月色,窥探着前方的情形。
那艘沙船停靠在渡口边。王守道正站立在甲板上,指挥着渡口上那些身穿粗布短打的挑夫,将担子一担担往船上抬。
昭云偷偷用力推了推面前的担子,见它竟向前移动了些许。
她连忙偷偷揭开盖着担子的绸布一看,果不其然,竟是个空担!
惊诧间,有两个声音远远传来“那儿怎么还有一个担子?”
“是吗?我们过去看看!”
昭云一听,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揭开绸布,闪身躲入其中。
没过多久,便有一阵脚步传来。昭云屏住呼吸,透着竹担间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看着担边的两双草鞋。
“这装的也是茶叶吗?你揭开看看!”她一听这话,心跳瞬间紊乱,反复暗念着“莫要被发现!”
当覆在头顶布绸上的阴影越来越大,正紧张万分时,王守道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
“你们两个在那儿墨迹啥呢,没看见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们两个吗?”
当察觉到身下的扁担被摇摇晃晃地抬起,昭云这才松了口气。
那两挑夫正抬着担子往渡口走,就有听着一人皱着眉头说。
“这担子怎么竟比先去的要轻一些?王麻子你感觉到了没有?”
坐在担中的昭云一听,心又倏地提起。
“一担一百斤,我也觉得这担甚是轻了些,可能是那无良的商人又偷偷缺斤少两了!”
听到这,本欲坐起的昭云,霎时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感觉身下颠簸着的担子落了地,又过了一小会儿,才顺着竹担的细缝向外看去。
只见四周全是摆放着大小一样的竹担,看来,这已是货舱。
昭云正欲出去查探周边的情形,却突然听见一阵零零碎碎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
“去西兀这趟真是值,不仅能多弄点银两,还能搞一套官府发的衣物。”
“可不是嘛,我们何时能有这样的待遇?”
“来,换上换上,看看发的这套合不合身!”
几人语罢,就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昭云何曾经历过这些,连忙将头偏至一旁,紧闭上双眼。她努力去忽视那些传来的声响,默念祈求着他们能快些离开。
过了好一阵子,窸窣声才渐渐止住。可是几人仍没有离开,躲在这里闹着嗑儿。
“你们有谁去过西兀吗?”
“没有。”
“我也没有。”
“要不是俺听说这次能多给点银子,谁乐意去那么远啊!”
“是啊,听说我们这次要足足去上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