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画尘道“怎么回事？”

斋藤归蝶语速极快“这是斋藤家的无人机，它监控到了我们的位置，导弹三十秒就能打过来。”

李画尘听完了以后，一把搂过斋藤归蝶，像是抱着一杆大枪一样，拼命奔跑。

“李画尘，你怎么往下跑？往外跑啊！”

“来不及啦！”李画尘大喊。

一脚掀开了地下室的管道修理机盖，李画尘钻了进去，钢铁盖子砰地一声扣上。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下管道震动的灰尘四起，头顶的沙土、石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李画尘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斋藤归蝶摔了出去，滚了好几圈儿。

整个地下管道系统都严重变形，很多管子直接错开了接口，蒸汽冒出了出来水管子到处都在冒水。

李画尘爬了半天，不断从废墟里寻找斋藤归蝶，好不容易才看到了斋藤归蝶的一只脚。李画尘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嘴里大叫的“归蝶！归蝶！你没事吧！？”

费力地掀起了一大堆建筑废料，扛起了一根粗重的管子，很幸运，斋藤归蝶虽然被埋上了，但是所有的东西刚好支起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斋藤归蝶额头被撞的流血，还有小腿被擦破了皮，但是病没有致命伤。

李画尘松了口气，头顶的地下长明灯闪了几下就灭了，李画尘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抱着斋藤归蝶，向出口跋涉，走了几步，发现出口被完全炸塌堵死了。

斋藤归蝶脸上都是泥土，混合着汗水，脏兮兮的都没有孩子样了“画尘哥，我们怕是要被活埋了。”

“别胡说。”李画尘道“这不算什么，我能出去。”

斋藤归蝶看了看四周“幸亏你反应快，要不然，我们都死定了。看样子，这个炸弹的爆炸半径完全覆盖了个这个别墅，在外面的话，不被炸死，也要被炸飞的建筑材料砸死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地下管道维修室？”

李画尘没办法跟她解释，只是道“猜的。”

李画尘拍了拍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又看了看四周，角落里不断有沙土流下来的莎莎声，而一些建筑材料在压力下缓慢变形的声音也很恐怖。

“这里支撑不了多久的。”李画尘道“可能会发生二次坍塌，我们得尽快想办法。”

李画尘来到了出口的位置，咬着牙用肩膀顶开了一根斜插过来的管子，又徒手扒土、扒石头，找了几根管子支在身后，继续忙活。

斋藤归蝶看着李画尘在身边像是个矿工一样挥汗如雨，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突然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李画尘。

“画尘哥。”

李画尘愣了，一下，旋即赶紧安抚，拍着她的手“没事，没事的，别怕，有我呢么不是。嗨，你放心吧，这种事情啊，我经常遇到的，你就安心地在一边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能打开通道，咱们就能出去了。”

“这一切都是我连累的你，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伤，遭了这么多罪，是我让你给爷爷治病，是我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

“没有的事，我自己乐意，你别抱着我了，你这样我没法干活，别害怕，真的没问题。”

斋藤归蝶慢慢松开李画尘“画尘哥，如果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我想让你知道。”

“啊？”李画尘拄着一根钢筋，刚才一直用这玩意当撬棍用来着，抹着额头的汗珠“知道啥？”

“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喜欢到为了你，可以奉献自己的灵魂。”

李画尘愣住了，这空间里依然还有亮的长明灯已经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也都不是什么很亮的，昏暗的灯光下，李画尘看着斋藤归蝶，两行眼泪在脏兮兮的小脸蛋上冲出了两道白色的“小路”。

李画尘突然笑了“归蝶啊，你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