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起身行礼,叹气道,“近来之事纷杂烦忧,着实让晚辈心下唏嘘、难以平静!”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霍五堰掀袍翻坐于长廊之上,掀开怀中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口,语意不明。
云凌修看着他,也沉默地坐到一边,掀开酒坛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辛辣浓烈,胃里燃起阵阵暖热,似乎驱赶了一丝丝夜的寒凉。云凌修用袖子抹掉唇边的酒渍,问道,“对了,前辈!那名女子并非蕴魔,为何魑烬珠反应如此强烈?”
霍五堰倚在廊檐柱下,灌了一口酒,斜斜地朝这边望来,反而问道,“何为蕴魔?”
云凌修一时答不上来。
所幸霍五堰似乎并非要他回答,反而转头看着远处黯淡无光的夜空,淡道,“修邪术,乱心智,魔由心生,纵欲肆为。为一己之私,弃道抛义。”
“这条路越走越远,便成蕴魔。”
“………”
“我来灵城,除了褚兄之事,还有一事通知。”
“何事?”
“明日你就知道了。”霍五堰跳下廊檐下的栏杆,拎着那坛酒朝客房行去,背对着云凌修挥了挥手,“小子,睡吧!”
……
褚管家帮着褚沫筹备了两日,在绮帘主族长老赶来的前夜,褚沫便让他走了。
褚管家辞别的时候,褚沫就站在褚府厅门处,静静地望着那一人一犬的背影渐行渐远。
身旁的罗管事缓缓流下了两行泪水,眉眼中却带着欢喜的笑意。
“何不同去?”
“我已达成心中所愿。”那名管事笑了笑,眼眸亮若朝阳,“这一生,他终于能为自己而活了。”
“而我,要站在他的战场,守住他的牵挂!”
褚沫无言。
立马便接到新的讯息——“古洛长老收到消息,蕴魔有异,‘鸿’之队所有成员皆前去百城密会。”
时光匆然,伤心难过皆未有空隙。这一泓悲喜,权当一场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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