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逃亡路线,顺藤摸瓜就能查到线索啦。”
林逍稍微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对了,还有件事……”
“你小子怎么事儿这么多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座还忙着呢。”
“这次下山,能不能……多给点银子?”
“你先说你想要多少?”
林逍故作沉思状“少说也得五百两吧。”
云崖气得吹胡子瞪眼“五百两?!你小子不如直接去抢劫得了,反正也饿不死你——赶紧的回去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准时地给我滚蛋!”
3
澶州城外,乌山,黑松林。
“大哥,想不到今天竟然能撞上澶州谭府小姐踏青的车队,劫下来这一趟,拿那小妞去跟那谭老爷子要上个几百两赎金,那可就赚大发了!”
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着,马车的残骸已在火焰中化作一堆焦炭,家丁和侍卫的尸体遍地都是。那帮流寇呼啸着,庆祝着今天行动的胜利。
现场一片狼藉,有的人擦拭着沾满了血污的兵刃;有的人挖坑填埋尸体或是清理血迹;有的人则强行按着谭家小姐的那几名婢女,撕扯着她们身上的衣服对她们又亲又摸……
谭家小姐谭蕊被点中了穴道,又被麻绳紧紧地捆在了树上。流寇头子一脸淫笑地走上前,伸手摸着她那已经哭花了的脸蛋,在她耳边说道“不要着急,你爹拿钱来赎你还需要点时间,本大爷可以好好地陪你这个小美人玩玩……”
话未说完,脑后忽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这流寇头子也非善类,迅速地一转身,伸手接住了来物。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手心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张开看时,只见一颗石子已然嵌入了皮肉之中,鲜血迸流。
流寇头子何时吃过这等大亏,不由得大怒,大吼道“哪个不长眼的鼠辈,胆敢在暗地里偷袭老子;有本事出来露个面,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了你!”
话音刚落,后心处忽然传来一股推力。那力道其实并不大,只是让他闪了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流寇头子的怒火已是达到了极限,火冒三丈地转过身来,却愕然地发现树上的麻绳已被人砍断,谭蕊也不见了踪影。
“傻子,看这里。”
流寇头子抬头一望,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少年半靠在树冠的枝梢上跷着二郎腿摇来晃去。在他的身旁,坐着的正是消失的谭蕊。
谭蕊身上的外衫和长裙已被流寇撕烂,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身上大部分的肌肤都裸露着。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靠得那么近,尽管是在危急之中,依旧是羞红了脸。
流寇头子冷笑道“身法不错,看来你也是个练家子。只可惜脑子不太好使——从老子的手底下抢东西,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那流寇头子本以为这话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不料那黑衣少年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极其嘲讽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天下一等一的荒唐事。
“追风寇——罗振羽,乌山到青岭一带著名的流寇,听闻你曾经拜师学过几招符箓之术,杀人越货放火打劫,连官差都拿你没什么办法啊。”
罗振羽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岁的年纪,知道的倒还真不少,只怕是真有古怪。
那黑衣少年欣赏着罗振羽脸色的变化,冷笑道“只是可惜啊,这点小伎俩对付官府捕差和普通侍卫还行;真要遇上有点门道的,还是趁早夹着尾巴逃吧,别把命给丢了!”
少年话音一落,树林里突然闪过一道赤芒。罗振羽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到回过神来时,少年已然收剑入鞘。
身后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液体喷溅声和沉闷的响动,罗振羽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好几拍,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由心底而起笼罩全身。他木然地转过身去,只见自己那数十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