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手上的乾坤袋上。只见那存放了半卷残图的袋子正在微微发热,袋子上的锦缎纹路也在闪闪发光。
“这是……共鸣了?!”
林逍和叶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喜的颜色。
“另外那一半残图果然到过这里。”林逍说道,“那也就是说,溪云村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那片残图?”
宋文远闭上了双眼,脸上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戚神情,良久后才缓缓点头,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了——”
“在我五岁那年的某一天,我进山帮我爹采药,失足掉进了一个岩洞中。那个岩洞并不深,凭我五岁大的个子,也能够爬得上去。但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岩洞深处却忽然传开一阵奇怪的声响;紧接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从阴影里爬了出来。”
“我当时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那人就那样慢慢地爬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裤腿,隐隐约约地说了一个‘救……’字,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我就在那怔怔地看着那个人看了许久,发现他是真的昏过去了,才去查看他的伤势。那个人身上的伤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解开他的衣服时,胸前腹上都是血迹,有干的也有湿的。同样,他的身上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伤口,有剑刺、有刀砍、有锥穿……有只是划破皮肉的,也有几处深可见骨的;总之,他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从身旁的药筐里找了一些草药,嚼烂以后用药泥先敷住了他身上几个看起来比较严重的伤口。我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了,就索性把他的衣服撕开来,打算用布条先帮他把敷上了药的伤口扎住。就在我撕开他衣服的时候,一样东西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块图布,但摸起来软绵绵的,质地甚佳,看样子并非凡物,应该是富贵人家所谓的‘帛’。那块帛书的边缘有明显撕裂过的痕迹,上面空空如也,令人奇怪的是——那东西放在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身上,居然没被血污沾染上半分。”
“我觉得好奇便拿在手上多看了两眼,忽然,一只血手从旁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吓了一跳,发现刚才还不省人事的那个人突然间又醒了过来,眼睛瞪得极大,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不,不许……’话还没说完,就又脱力昏了过去。”
“我虽然不明白一个命在垂危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使他能在重伤中一次次地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是我也意识到从他身上掉出来的那样东西肯定对他意义非凡。于是,我帮他包扎完伤口后便又把那块残破的帛书又放回到他身上,然后离开了那个岩洞跑去村里叫人来帮忙。”
“我爹心地善良,便把那个重伤的人安置在药庐里为他疗伤,我也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帮帮我爹的忙。那人昏迷了足足三日,醒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在自己身上翻找,脸上的神情如临大敌般的紧张;随后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那块帛书,这才放了口气。”
“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就这样暂时住进了我们家。一开始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说,每天就是坐在我家院落的一角里,看着那块帛书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不曾有半点动静。如果不是我听见过他说话,我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个哑巴了。半个月过去后,他才和我们渐渐地熟络起来,这才有了一些交流,也会帮我们家做一些活,但是也是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来历,还有那块奇怪的帛书。”
“因为他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又不爱说话,我就戏称他为‘闷罐子’,他倒也不以为意,欣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我和闷罐子熟悉起来后,每次上山采药他都会陪着我。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