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果眼睁睁的看着谢小欢随那老头进了密林。
哭着喊着,瘫坐在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开我,放开我……。”
谢小欢无时无刻不在挣脱着。
老头正是红崖子,只手揪着谢小欢腰间的衣带,就像是拎着一篮菜似的,特别轻松自在。
度步游空,穿过迷雾重重的林子,闪电般的速度便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
轻轻地落在院子。
“啊!!!”
谢小欢尖叫了起来,院子里堆满了蠕动型的虫子。
密密麻麻的,实在是让人作呕。
而那些木架子上,盘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蛇型动物。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压根儿就是动物场。
谢小欢吓得全身都在发抖,唇齿当当响得说不出话来。
红崖子鹤发童颜,只手理了理鬓角垂下的长发,露出得意的笑容,悠闲自得的坐在门口摇椅上,翘着二郎腿。
嘴里还叼着一根鬓角垂下的发丝,带着一脸邪神的表情说道。
“方才不是很厉害嘛,火烧我太白林,扬言见老夫,怎么?见到了可又不说话,闹着玩呢?”
谢小欢一点也不敢动,只要动一下,那些小虫就会爬过来,架子上的动物也会伸出舌头“嗤嗤”的叫个不停。
红崖子一番话,行为举止都刻在谢小欢的脑海,定能断定此人性格顽劣,隐居于此,不过是图个清静。
又是医药界高手,从他与毒物共生可以看出,出手定是又准又狠。
要么,可以置人于死地。
要么,一时兴起可发个善心。
此人,又是笑里藏刀,根本就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眼下,谢小欢也无心再去细细思考。
可唯一确定是,红崖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动杀心。
谢小欢不是不想说话,是不敢说话,一是害怕那些毒物攻击,二是还不知道如何与他对话,一个不留神儿触碰了他人的底线,小命可就没了。
她的沉默,有些让红崖子看不明白。
就这么持续僵持着,对于谢小欢而言,无非是一种漫长的折磨。
“呜呜呜……。”
不能就这么被动,她,只好堵上一把,开始放声的哭了起来。
第一次感觉到这般无助和无奈!
这么一个有主意的丫头,突然梨花带雨的样子,红崖子略有摸不着头脑。
哭泣之声引来了毒物的攻击,害怕的她紧闭着双眼,无非就是两种结果,生与死!
但是,她赌赢了,毒物皆被红崖子挥手挡了回去。
此刻看来,谢小欢了解到红崖子暂时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可面对一个老谋深算的陌生人,每一句话都得去斟酌思考。
“老爷爷,您,就是红崖子。”
“老爷爷?我,我哪儿,哪儿老啦!顶多也算是爷爷,哪有老字。”
“那,您不老,怎么听不见我说话。”
“说话,那是懒得搭理。”
“是吗?可您不是把我扔在臭虫里面,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是传出去,那不是笑话吗!”
“好你个小丫头,绕我话,不过,能在这样环境下,还能思绪有条有理,果真不一般。”
谢小欢也只是凭自己的猜测赌上一把,身体没有其他任何症状,也就表示鲜于枫并未在这里。
只能祈祷眼前这个在世人口中脾气古怪之人,能放过自己。
恰恰相反,姜还是老的辣。
太白林这般被人无故烧了一把,活了这把年纪,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留着她,只是等待一个人的出现而已。
灵敏的耳朵,能感知到等待的那个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