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骄傲。就像只有你刘渊有儿子,别人没儿子一样。
还真别说,今天来的这位朱枚还真就没儿子,连媳妇都让人抢了,而且抢他媳妇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刘知远。
“拜见朱叔叔。”两个孩子一口同声。
朱枚也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两个锦囊,分给两个孩子“先收着,以后用得上。”
“谢过朱叔叔!”
“别在外面站着了,屋里说话吧。”刘夫人,也就是朱枚口中的韩越说到。
三位好友多年未见,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刘文好奇他们都聊了些啥,可刚进屋,他跟刘问就让刘渊跟打发出去了。
眼看太阳快落上了,刘文都以为今天走不上了,偏在这时候刘渊把他们哥俩给唤了出来。
从父亲和朱枚口中听出时间比较仓促,现在就要出发。刘文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远门,原本的兴奋劲儿,在这分别之际,却淡了很多,看着院中的父母,竟是眼圈发红。刘文急忙转身上车,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刘问虽流浪了三年,却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别亲人,虽然沉稳,却也感伤,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道出“爹、娘,保重。”
二人登车后,朱枚也不再寒暄,驾车向西而去,反正今天认门了,以后想来随时。
刘渊夫妇一直向西望去,直到马车已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刘夫人收回目光后,转身回了府内。
刘渊径直走到了老瞎子的案几前,看着案几上还冒着热气的老瞎子的茶壶,缓缓开口
“淙淙清泉浣紫砂,
颗颗舒卷水中花。
袅袅蒸腾芳菲尽,
丝丝苦楚润韶华。”
“呦,刘大人如此雅兴”老瞎子倒是收起算命时的一本正经,打趣道。
“你倒是心大,又不是你儿子。”
“要不你过继给我一个?两个也行。”老瞎子今天这是老不正经了。
“滚蛋,没心思跟你扯皮,愿扯等文儿回来你跟他扯去”刘渊没好气。能有吗?现在一共俩儿子在身边,还都让人算计了。
“谁让你有两个好儿子呢,还都那么好”老瞎子不再调侃刘渊。
“确定吗?”
“路已铺,看造化吧!”
刘渊不再说话,转头再向西望去。
老瞎子也向西望去,紧闭的双眼此时微张,但见满眼星辉。
要是某个家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演,你俩使劲儿演啊。一个粗鄙武夫,张口就作诗;一个瞎子,双眼装星辉。”“这特么是俩戏精啊!”
刘问、刘文两兄弟告别双亲,跟着朱枚一路向西而去,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至少现在还不知道,甚至他们连他们的目的地太华宗在哪都不知道。
这一路行来,刘文问过朱枚,朱枚总是说还早,等真正入了山,就都知道了。
刚上路的时候刘文还挺好奇,是不是看看窗外景色,和刘问调侃两句。可时间一久就有些犯困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刘文下车一看,此时三人正处荒郊野外。周围除了树就没别的了。
刘文心里有些发慌,还好看见马车不远有处火光,还传来阵阵烤肉的香味。这一闻,肚子还真饿了。
刘文迅速跑到火边,原来刘问和朱枚正啃着不知谁打来的兔肉。刘文也不客气,从架子上撕了一只兔腿就开始啃。
“朱叔叔,这是哪啊?”刘文含糊不清道。
“此山为小阴山余脉,地处你们风来州东部,听说小阴山以前是风来州东南边境,朝廷派兵镇守此处,防止南蛮侵扰。仗没少打,人也没少死,此后便经常出些鬼怪事。我说大侄子,你晚上睡觉可小心点儿。”朱枚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