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追溯到过去,一切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其实,他不是脑子不行。姜瑟讲完第一遍,他就知道了过程,不能说是融会贯通,倒是能将这题理出来了。可是刚才那些消息还在脑海里盘旋。
他不想让姜瑟闲下来。一到闲下来,人总会胡思乱想。姜瑟虽然还是会自觉看着书,但是谁知道他有没有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瑟苦口婆心地讲完这一道题,定定地盯着人问“这下明白了吗?要不要再来一遍?”
张珩闷闷地说“行了行了。这个就算过了,下一个更好。”
姜瑟又被他拖着说了几个题,每个都吆喝着重复了几遍。
今夜的他有些异样,姜瑟不是没察觉出来。刚说完当下的一个题,姜瑟不禁盯着对方的脸,亮闪闪的眼睛不肯放过他所有的表情,颇为认真地问
“你是哪里出问题了?我记得我之前给你讲题,你虽然会疑惑,会不明白,但是我只要说两遍,你就能懂了。
现在倒好,每个题要给你讲个三四遍,你才能记进心中。到底是因为题目难度上升了,智力跟不上了,还是心不在焉,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手下一个用力,张珩攥着笔,将试卷戳了个洞,显然地露了出来。姜瑟一笑,又接着说“你看,是心虚了吧?
你在听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在看着我,可是焦距不对。
你在琢磨着什么其他的事情,占据了你的思想,让你的脑子飘起来,所以才听不懂我说什么对不对?”
自己的状态被猜到,张珩也没什么感觉,将笔放在了掌心,反倒是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问题
“你说,看这里,这东西是在我手里是吧?”
姜瑟微怔,不过还是立即回了他的话。
“是啊,在手里。然后呢?”
张珩缓缓移动身体,贴着姜瑟坐着,眼睛也一动不动地黏着姜瑟的面庞,含着神秘的神色道
“现在我想请问你,在看到这个画面时,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姜瑟盯着他的掌心。笔横横躺在上面,外表看来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其实是摇摇欲坠。若是一个不慎,就是身毁灭亡。
以为稳稳控制的东西,却只要在自己一个漫不经心的摇晃中,笔就会落在桌上。
心中清明,姜瑟知道他想要自己说什么,可是她偏偏不想如对方的意,只徐徐低头假装严肃地思考了小会儿,低声回
“我想,最明显的应该是,你的手真黑,黑笔配黑手,天生一对,绝配,无可挑剔,天作之合,值得深思,观望,祝福,白首,不分离。”
“去你的!”张珩把笔甩到了桌上,顺着姜瑟的头顶拍了一掌,被姜瑟完美地躲过。
“老子说的不是这个。这就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明明有些东西我们势在必得,天经地义顺理成章地以为,他会是我们的,怎么也不会变了。
可是,现实好像是,那层交集原来是薄得令人心寒,比之纸厚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有人从中作梗,所有的一切将失去,一腔热血付东流,全然做的都是无用功。
或者说,是当局者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要不然,也不会败北。就像大意失荆州的典故一样,人啊,不能大意。
一旦有了这个脾气,你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那种重要的东西只要失去,就不会失而复得,就像人死不能复生般,都是绝对的。”
他的视线定在姜瑟的面容上,眼底染上了几丝怅惘。微不可察的情绪只在一念之间就消失得干净无踪。
嘴角开始滑起一抹笑容,他又淡淡说
“不过这逼格我装的是有些脸红,不想再掰了,再说几句老子都以为自己是闲人雅士,快要上天了。
不过,姜美人,你放心,我上天也绝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