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流了好多血,裤腿上都染满了。
老太太倒是个对自己心狠的,刚才一直忍着没拔玻璃片,忍着忍着自己倒给忘了,直到走了十来米远才想起来,这才停下来咬牙拔了玻璃片扔掉,自己将裤脚一扎,继续在街道上溜达瞄人。
“我说,你这门吃饭的手艺不熟练啊,再这么‘执着’下去,人没骗到,你自己倒给摔死了,得不偿失啊!”钟希望走到老太太的身左边说道,而郑曙光则在钟希望的身左边与她并排走着。
老太太没好气地瞅了钟希望和郑曙光一眼,呸了一声“你们别以为我老眼昏花,脑子还不好使,我可记得你们就是车里的那对‘狗男女’,哼,一对不正经的货还敢跑到我面前说三道四,谁给你们的脸哪?啊?”
钟希望就知道这老太太的嘴巴里吐不出象牙来,心里有些后悔自己跟上来,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就不该同情她!
郑曙光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个老太太一口一个“狗男女”,他倒是无所谓,就怕伤了钟希望的心。
“老人家,你最好慎言,我们可是夫妻……”郑曙光才说到一半就被老太太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是夫妻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了?哼,你们不要脸,我还怕长针眼呢!看你穿着军装,应该还是个军官吧,呸,你真给你们军队丢脸!”老太太一脸嫌恶地瞅着郑曙光,说出口的话也是相当恶毒!
郑曙光气得脸色铁青,他本来就是寡言之人,常年在部队里也都是直接动手找场子,打嘴仗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还遇上个嘴毒的泼妇老太太。
钟希望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可以忍受老太太之前叫他们“狗男女”,毕竟这年头在外面公然搂搂抱抱还是不被接受的,虽说他们是在车里,但偏巧被个眼尖心思刁钻的老太太给瞅着了,他们认栽。
但这个老太太后来说郑曙光的话就有些太过分了,她心心念念捧在手里,宠在心里的孩子,怎么能够被别人无辜辱骂呢,当她是死的吗?
“老太太,你别以为仗着年迈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口不择言侮辱别人了!你刚才骂的这个人可是为了保家卫国两次都差点在战场上丧命的军人!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就丢军队的脸了?我们几年没见,现在终于见到,情难自禁抱一下怎么了?我们还是在车里,是你自己心里龌龊贼眉鼠眼瞎朝我们车里瞅,这能怪我们吗?你之前一口一个骂我们‘狗男女’,我们考虑到你年迈也没跟你计较,这会儿跟上来也不是贱皮上赶着找骂来的,只是看你小腿流血想帮助你,你老眼昏花,好赖不分也要有个度!”
钟希望一口气将老太太数落了一顿,顺手将十块钱塞她兜里,然后拉着郑曙光就走。
没走两步就听老太太在后头喊“回来,我不要你的钱,既然要帮我,那就把我送回家!”
钟希望不想理她,但郑曙光停下了脚步。
老太太似乎是终于逮到了两个好心的冤大头一样,先是进了日用百货店买了一身七八岁小孩穿的衣服,一包硬糖块,然后又去粮店买了米面,本来还想去菜场买肉的,不过肉摊的肉卖完了,她便买了一只鸡。
上车时,钟希望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你不是不要我的钱吗?”
老太太倒是丝毫不觉得没脸,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没要你的钱,这些是东西!”
钟希望同样翻了个白眼“是东西,但是东西是用钱换的,见不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
“丫头,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你跑副驾座上坐着干吗,过来陪我老人家坐着!你别以为我是个瞎的,还夫妻?就你们这青涩的模样撑死就是刚订婚!一个姑娘家家的,成天黏着男人干吗?骂你你倒是能忍着,说你男人两句你就炸了,没出息!”
“你也悠着点嘴啊,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