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红唇轻勾,抬着下巴继续道,“各家都有各家的规矩,昭陵王府也不例外。哀家身为昭陵王的母妃,让王妃给哀家按时请安,这难道不是身为儿媳应有的本分?古氏不敬哀家,还将哀家告到皇上跟前,这般目无尊长的女子,皇上不惩处反而偏袒她,如此下去,原本温良贤淑的女子都以她为榜样,那天下伦理纲常岂不乱套了?”
“各家?”姬宁昶冷哼,“如果朕没记错,太皇太妃的家应该是在行宫吧?朕皇祖父应该是下过旨意的吧?昭陵王府乃是朕父皇为王叔钦赐的府邸,朕王叔是昭陵王府的主人,朕王婶身为昭陵王妃,不该是昭陵王府的主母么?昭陵王府何时轮到你太皇太妃当家做主了?你不但违背朕皇祖父的旨意擅自搬离行宫,还违背朕父皇的旨意霸占朕王叔的府邸,如今更是大言不惭跟朕讲规矩,依朕看啊,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如朕懂规矩!这大燕国都是朕的,朕要是像你一般无赖,那朕是不是可以随意跑去别人家中霸占别人的一切?”
“你!”隋媖贞美目突然瞪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又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皇上说的那些哀家确实反驳不出,可哀家身为昭陵王母妃,子媳给母亲养老送终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不是吗?”
“子媳给母亲养老送终确实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不包括你太皇太妃!朕皇祖父在命人修建行宫时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后事,不是么?”姬宁昶也学她的样子抬着小下巴反问道。
隋媖贞的脸色总算变得难看起来。
姬宁昶得意归得意,但小脸蛋还是绷得紧紧的,小身板挺了挺,突然背起手注视着众大臣。
“众卿,想必你们都清楚,朕王婶为了胡人之事操劳过多,如今太皇太妃以长辈身份要求朕王婶对她恭孝。朕王婶如果不从就会背上目无尊长的骂名,可朕王婶顾及了太皇太妃、守了孝悌,那她手中的事又该如何处理,谁来顶替她去接近乱党?方才朕说过,要你们好好想想,究竟选何人顶替朕的王婶,你们可想好了?”
“这……”
一众老臣面面相觑,本以为他之前说的是气话,哪知道他居然是认真的。
谁去?
他们对胡人了解甚少,谁有那个能耐去跟胡人打交道?而且还是一群祸国的乱党,稍有不慎,搭进去性命不说,万一连累到自己整个家族……
“皇上,臣有一人举荐。”沈衍手持笏板再一次出列。
“太傅举荐何人?”
“皇上,太皇太妃认为王妃闲散懒惰,那臣以为太皇太妃顶替王妃再合适不过。”
“沈衍!”他话音一落,隋媖贞目光凌厉的朝他射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哀家去涉险?”
“太皇太妃,臣认为您的话有失身份。”沈衍面无波澜,并躬身回道,“王妃也非寻常人,且又是昭陵王正妻,她能置生死于不顾与乱党斗智斗勇,太皇太妃身为高堂,难道不该为王妃的大义而骄傲吗?乱党作乱、祸国殃民,清除乱党绝非哪一个人的职责,而是与每一个大燕国人息息相关。太皇太妃身为大燕国位份最高之人,怎能说出‘涉险’之话?难道太皇太妃只图安逸享受,对乱党作乱之事全然不顾?”
“你!”隋媖贞怒指着他,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可叱骂的话却一句都蹦不出来。
“太傅说的极是。”姬宁昶忍着笑,继续绷着小脸蛋振振有词道,“太皇太妃既然觉得朕王婶担不起对付乱党之职,那从今日起,朕王婶所负责的一切都交由太皇太妃。”
语毕,他朝众大臣看去,“众卿以为如何?”
西耀侯司空厥最先应道,“太皇太妃威严过人,且臣听闻太皇太妃曾陪伴太上太皇时足智多谋,深得太上太皇信任,如今让太皇太妃参与平定乱党一事,相信乱党听闻太皇太妃威名之后定会吓得闻风丧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