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方才叫嚣得厉害,此时却被顾渊几句话定性为一场误会,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弄得整个段家气氛都很尴尬,段一诺坐在沙发上,更是不发一言。
此时伴随着一阵车声,传来门铃声,段一诺好似得了特赦般冲过去。
门一开,伴随着冷寂的凉风,傅斯年那张俊漠冷淡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叔叔。”
“嗯。”傅斯年对段家也再熟悉不过,熟稔的换鞋进屋,瞧着一堆人挤在客厅,略微挑眉。
“斯年,你坐,给你泡个茶?”许佳木将药箱放置在一侧,招呼他坐下。
傅斯年余光瞥见垃圾桶里换下的纱布等东西,略微蹙眉,“不用麻烦,我就来看看顾渊。”
“这么晚还烦您跑一趟,我没什么事,就是缝了几针。”
“要不要吃点东西?煮了面。”这人是傅斯年介绍来的,本来该多照顾一下,结果给整伤了,弄得她也不好意思起来。
“不用,没什么事就行。”傅斯年也不是擅言辞的人,让他多休息,就看了眼客厅,“林白还没回来?”
许佳木指了指厨房,“在煮面。”
方才那么一闹腾,许佳木先前已煮得半熟的面已经完全糊了,只能重新煮过。
傅斯年挑眉,起身往厨房走,段林白也是听了动静,侧头看他。
他手中举着不锈钢的菜刀,按着砧板上的小青菜,正在剁菜……
唔?煮个面而已,需要把菜剁成这样?
“还在为今晚那疯子窝火?”傅斯年走过去。
“不全是。”段林白此时满脑子还是方才段一诺和顾渊在床上的模样。
只是误会?就那么巧?
“又出了什么事?”他们几人太熟,傅斯年看他神色就知道定然还有其他事。
“外面那小崽子你在哪儿认识的?”
傅斯年挑眉,帮他看了眼锅上煮的面,刚才打电话,还说他一身正气,是当代五讲四美,家义勇为的好青年,就差给他弄个锦旗挂在身上了,时间过去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变成小崽子了?
“他做什么了?”
“你和他比较熟,你把他接到你家住吧,或者你今晚带回去,我明天给他找个护工什么的。”
“到底怎么了?”傅斯年双手抱臂,倚靠在一侧,兴趣盎然。
“没事。”
段林白总不能说,他刚回家,那混小子就和自己女儿在床上打滚吧,这话能听吗?
他虽然脸皮厚,不代表不要脸啊。
“他脾气确实有些古怪,不太好相处,但毕竟是孩子,要是哪里惹到你了,我和你道个歉。”
“我只想让你赶紧把他给我弄走!”
“林白,你这事做得不厚道啊。”傅斯年促狭得调侃道,“之前可是你千恩万求,让我帮你找个懂电脑,技术好的,你去找人,他没搭理,我又厚着脸皮帮你当说客。”
“现在活动结束了,他还救了诺诺,你就想把人一脚踹开?”
“没这个道理吧!”
“你想让他离开?可以啊,你自己去说,我没这个脸。”
“傅斯年,你特么……”段林白举着菜刀就朝他挥了挥,做了一辈子兄弟,傅斯年太了解他,刀光在他脸上晃了几下,他愣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傅斯年轻哂,“商人重利轻义,果真不假。”
“你特么给我闭嘴,你根本不了解实情,你都不知道刚才……”段林白被气得急赤白脸,还是生生把药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卧槽!
真特么气死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太出格的事,人是我介绍的,我肯定会负责,但你不给我理由,让我连夜把人带走,他还是个病人,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