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
“你说你出去几日就不回家,外人怎么看侯府?”
她喘了口气,
“你这个孩子!”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长辈的一片苦心呢?”
阿琅轻笑,“还请老太太为我解惑,这片苦心是什么苦心,又是为何?”
老太太深深地望着阿琅,
“这侯府到底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这府里,也不光只有你一个人。”
“你爹娘走后,我一个老婆子把这府撑起来不容易,指望着照儿能够上进。”
“偏生他如今又那个样子,还有妤儿,她是你的亲姐妹。”
“从前都过去了,往后咱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让侯府再往前走一走,不好吗?”
阿琅想着,这是准备换一种方式,用感情的攻势,想要收拢她吗?
好像有些晚了呢。
若是她刚回来那会,老太太不是那样剑拔弩张,她也许真的会把老太太当成家人吧。
谁不想要一个家呢?
犹记得当初康王带着张嬷嬷找上门时,江婶喜不自禁的对她说:
“姑娘,这是上天对你的垂怜呢,知道你没了爹娘,又送你一房家人。”
这哪里是上天的垂怜呢?
这是老天爷给她的磨炼啊。
阿琅声音平稳,淡淡地问,“我一直想问老太太一个问题,我爹是您亲生的吧?”
“我也是我爹亲生的吧?”
老太太没有看阿琅,低低地答道,“自然是。”
阿琅笑了,“原本我也觉得应该是,可是老太太的态度,我无论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是骨肉至亲。”
她回来之前,也是报过幻想的呀。
如果没有张嬷嬷的那些冷嘲热讽,如果没有那场谋杀。
如果没有上京里那些大肆的传言。
老太太不看她,脸转向里侧,
“阿琅,事到如今,也说不上谁的错,可你要折腾下去,侯府就要倒了。”
“是么?”阿琅回道,“我以为侯府早就要倒了呀。”
“你们害我,我可以不在乎,毕竟,我们虽有血脉的牵绊,彼此都是陌生人。”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娘呢?”
“侯府固然是父亲用命换来的,难道就没有我娘的一分功劳吗?她也是陪着父亲四处奔走的呀。”
原本平缓的老太太只觉头顶一凉,那种感觉就像是寒冬腊月,被人抓着头发按在冰窟里。
她挣扎着偏头去看阿琅,却被一股无名的巨大力量按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念头,她真的是个妖怪,否则是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一寸一寸转过头,寻找到了阿琅平静无波的脸,手指头几乎要抠进被褥里,
“你胡说什么,你娘是听到你爹身亡的消息,痛不欲生,自尽而亡。”
阿琅同样是心头倒抽一口冷气,震惊到了。
她刚刚那句话,不过是随口的试探。
却没想到,一探,就把老太太给逼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有没有做过噩梦!
“是么?老太太大概不知道吧?我今日去了慈云庵,见着慧静师太了,她……”
“不是我杀的,明惠雪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
老太太汗毛倒竖眼冒金星,声音尖利地否认:“我没杀明惠雪。”
阿琅注释着脸色青白的老太太,“老太太说什么呢,我只是说慧静师太告诉我,我娘的死有些奇怪。”
“没说是你杀的呀。”
老太太冷汗如雨。
“老太太,你早就知道我娘死于非命,是不是?”阿琅把话题转了个方向,这才是重点。
“你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