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老头捏肩又捶背。
“不行!你小子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说糟老头,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咱们好歹也有六七年的交情了,你在心里就是这样看我的?你也太伤兄弟我的心了吧!”楚霄阳那话语可谓是期期艾艾,听着伤心闻着落泪,一副伤心欲死的模样,就差痛哭流涕了。
“谁跟你称兄道弟了?我可没说过!”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小气呢?哈?这是不行的,有好东就是要一起分享才对!老……老,老老,老师你怎么来了?”话语说到一半楚霄阳结巴起来,一副惊吓过度的慌张模样,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老头闻言以为是他老师来了,就凝神侧耳倾听动静。却不料中了楚霄阳的奸计,顿觉怀里一空,酒坛被楚霄阳掏了去。
楚霄阳扒拉开酒坛子的封顶,仰头就往嘴里灌,喝得那叫一个痛快酣畅淋漓。
老头气得抡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抡。
“你个混小子,泼皮无赖,竟然学会骗人了!看我不替你老师好好教训你个死东西,混账东西,混小子……”
“哈哈哈,好喝好酒好酒啊!清冽够猛,好酒!”
清风拂过,楚霄阳抬头望天,时辰不早了,该启程出发了。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老头,楚霄阳有些不舍,他去草屋里拿了一件衣服,轻轻披在老头身上。又去挑水,把老头菜园子里的菜都浇了一遍。
“这么多些年,谢谢你的教导,你教的三脚猫功夫抓抓野鸡什么的还挺管用。哎我这就要走了,您老可要照顾好自己”
“别老睡在草堆里,这天冷记得加衣服,可别着凉了。酒虽然好喝,也不要喝太多,记得留一些给我。这就要走要走了,真是舍不得!”
在老头身边坐了许久,蓦然他起身对着老头深深跪地一拜。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贵老师!这么多年谢谢老师的教导,虽然你老吹自己是绝世高手,我也没真正见过你露两手,不过你教的拳脚功夫还是很管用的。”
他帮老头整理一下乱糟糟的衣服,笑着把他头发上的一根根干草拿了下来。
“就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喊你一声老师了,省得你嘚瑟,我真的要走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男儿当志在四方,在这乱世闯下一番丰功伟业!我走了。”
楚霄阳对着老者又深深一鞠躬,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楚霄阳和魏瑾言收拾好行李,拜别了他们的老师,离开他们多年生活的秦岭南山。
老头站在山头看那马车隆隆远去,目不盲了,背也不驼了。撕下面具,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眉目清亮,墨发青丝,身姿挺拔,一派仙风道骨。
“呵呵,老头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呵呵,糟老头又剩我们两个咯!”苍髯老者执着拐杖笃笃走了过来。
“是啊,又剩下我们两个了!教了这么多年,能听到他叫一声师傅,值了! 我也要走了,您老保重!”
话语刚落,山头只剩下老者一人,他喃喃自语:“道非道,非道即是道,天道自然,道在人心。”
几天后,在绿荫茂密的道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三弟三弟,醒醒有人来了!”一憨厚老实的壮汉推了推在睡觉的梁三。
“怎么了?”身材偏瘦的梁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有人来了,是辆马车!”老实憨厚的梁二伸手指了指前方缓缓而来的马车。
梁三定睛一看,好家伙竟然来了辆马车!
正在驾着马车昏昏欲睡的楚霄阳,被半路冲出来的两人吓了一大跳,急忙勒住缰绳,瞬间精神百倍。
“找死啊,不想活了?”楚霄阳恶恶骂了句。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