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穿的似乎正是衙门公差的皂衣样式。
“谁?”
李云风朝着那处身影藏身的墙壁处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不过那道印在墙后的影子似乎还在,一动不动。
“是陈哥儿么?”李云风盯着那处影子,一边说一边轻移脚步,试着向那侧墙壁后面走去,“大晚上的,别开玩笑了,陈哥儿,我猜到是你了,出来吧。”
那道影子依旧一动不动,空旷的牢狱内回音阵阵,静谧异常。
气氛有些诡异,因为那张笺纸的原因,李云风不敢确定来人一定是陈文。
如果真如陈文所说,小丫头一路上都有驼背汉子跟踪和衙门的人暗中监视的话,那么在小丫头来回往返的这一路上驼背汉子未能真正露出马脚被抓住之前,衙门的人应该不会去动小丫头才是。
至于来人会不会是那驼背汉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来人没有歹意,还将自己放了出来,莫非是小丫头回去将事情告诉了苗姑娘后,这人是她请来的高手?
还是说总不能是苗姑娘本人吧,深藏不露的女侠?
李云风越想越觉得不敢置信,不管了,先出去再说,总不能辜负了佳人的一番心意,反正自己也不是真正的犯人,想来就算明天见着了县尊大人,也没什么要紧。
想到这里,李云风当下也就不再迟疑,将那拾起来的一截箭头和笺纸往怀里一揣,就向着那道黑影的方向跑去。
来到目睹藏人的那侧墙壁处一瞧,哪里有半个人影,一件衙差穿着的皂衣挂在一边,安安静静的摆在那。
李云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关押犯人的牢狱正门口月光正亮,大门已然打开。
那道身影又是一闪,突兀的再次出现在前方的某个不易察觉的地方,似乎是在给自己指路,像是在等着自己,也像是在告诉自己只管往前走,安全的很。
李云风抄起那件公服往身上一披,大步出门而去,在路过正厅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是因为类似逃狱的心里作祟,李云风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不动神色的往里面瞧了瞧,哑然失笑。
牢狱正厅里边,那两个狱卒早已醉倒不省人事,桌上杯盘狼藉,几个空空的酒坛也被随意的仍在一旁。
李云风蹑手蹑脚的踏步而过,只是才动了几步,就忽然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然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站立半晌,活像一只懵圈了的呆头鹅。
自己现在可是四方城门张贴布告过的死刑犯啊,在衙门没有捉到真正的凶犯前自己能去哪呢?况且这大晚上的,要是出去了还能去哪?总不能睡大街吧?
陈文那家伙一定是想到了此处,才故意这样的,李云风想到这里又是愤恨不已,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云风突然就内疚起来,对着前方不远处藏在暗中的那个好汉连连作揖,口里不住的碎碎念叨,“对不住了大兄弟,哥们现在算是和衙门绑在一起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好像哪都不能去啊!”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莫不是衙门的那几个衙差半路暗中截住了小丫头,拿了那张笺纸故意来此试探自己的?
李云风被惊出一身冷汗,脚下一动,悄悄的向来处退去。
只是还不等他转头走出几步远,就被一记手刀敲中后脑勺,整个人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一个驼背的矮个身影悄悄的出现在后面,他盯着眼前倒地的李云风碎碎念念道,“这家伙莫不是个傻子,小小丫头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驼背汉子背着李云风出了牢狱后,才知道已是快月过中天的子时了,整个县衙的内院中一片死寂,并没什么四处巡逻的衙差,毕竟小小的落叶城,一个才不过是芝麻大小的官吏府邸,真要有了才叫奇怪。
顺着那条出院的碎石小路一路穿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