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相?”
那人说道:“别说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恐怕就是一般人家的读书人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何况就你怀里的那几两银子,说出去就不怕辱没了斯文?”
李云风瘪瘪嘴,“你都说了我不是读书人,还怕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汉子微微蹙眉,“这么说,那笺上的几句话是你花钱买来专门用作哄骗女子的?”
李云风没好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怎知那笺纸上的话是我写的?”
“你当我是瞎子么?那笺纸上的字迹虽说秀气,但内容分明是出自男儿之口,不是你又是谁来?”
李云风神色一愣,脱口说道:“前辈倒是火眼金睛,竟然什么都被你瞧出来了,我若承认自己是个只会欺骗女儿家的登徒子,是否现在就要杀了我?”
那汉子身子颤抖,握着枯枝的右手微微用力,一时间竟是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李云风见他又不说话,心里已经了然,之所以两次故意说出是否要杀了自己的言语,无非是试探那人的态度,更加笃定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
先前那人说是要在这等人的时候,李云风还真怕到时候等来的是刘伶暗中带来的一干衙役,不过通过那人前后的一番言语,又是祖宅、又是月老、又是妹妹、又是笺纸、又是询问自己是否有真才实学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怕自己果真如他眼里的那般,是个只会骗人感情不学无术的登徒子。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眼前的那人肯定就是小丫鬟翠玉口中的那个哥哥,要等的人当然就是小丫头了。不过有一点李云风倒是捉摸不透,那人先前拿出的那只大红色的山茶花手帕说是趁人睡着一物换一物得来的,那换回去的那张笺纸呢?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那张笺纸可是包裹在帕巾里的,他是如何得到的?
看他的态度,分明是已经认定了那张笺纸是写给小丫头的,帕巾也是小丫头的,这么说应该是没见过苗姑娘才是。
也就是说,一开始得到的那张笺纸应该不是在醉花楼的暖阁里,路上抢来的?
不对不对,以他的关系,应该不会如此做才对。
也是趁着不注意偷来的?那为何一开始不两样都偷,难不成是为了不让小丫头警觉,这才暗中先偷一样,可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该不会是已经和小丫头相认,被委托过来劫狱的吧?怕自己不相信,这才先拿那张笺纸好让自己放心跟着一起出来?
那也不对呀,以小丫头的个性岂会瞒着她家小姐?就算是为了不让自家小姐参合其中,怕事后受连累,可真是这样,这会儿自己应该已经出城了,也不是现下这幅光景。
怕就怕这一切是眼下那人自作主张,也许是他从小丫头的神情和某些话语中瞧出了某些端倪,瞎揣测给误会了?那可就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如果都不是,总不会是暗中跟随,不敢相认,捡来的吧?
李云风头大如斗,越想越是头疼,看着前面那人一言不发的背影,试探性的问道:“前辈先前说脚下的那张帕巾是一物换一物得来的,那换回去的那张笺纸呢?前辈既然说不屑对一个姑娘家怎样,想来应该不是抢来的,若说是偷来的,以前辈的性子,该两样一起偷才是,这么说来,那张笺纸是小姑娘主动交给前辈的了?”
汉子神色一动,平静说道:“我说是捡来的,你信么?”
李云风见他说话,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前辈可真会开玩笑,真是如此,那前辈也该是一路跟着小姑娘后面才捡到的,这么说来,前辈肯定是认识她了?”
那人说道:“不熟。”
李云风嗤笑一声,“既然不熟,前辈又是如何一路跟到了醉花楼,不是这样怎能趁着姑娘家睡着了一物换一物?如果不是认识,单只是捡来的话,前辈怎知那张笺纸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