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差点儿吓死娃娃了。”娃娃最幽怨地讲话,而后慢慢地往刘冬儿身边挪。
“大伯母说,明个儿便要回来了。”刘冬儿与其说是在跟娃娃谈天,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她真的很难过,还向我赔礼了。”
“回来了吗?太好了,娃娃稀饭睿哥儿。”娃娃捧着脸,一副花痴的表情:“睿哥儿长得真好看,性格也好,怎么闹他都不恼。不像蕾儿,总是逮着机会便欺压娃娃,坏死了。哼,她以后一定嫁不出去!”
“扑哧!”明晓得娃娃这是存心在逗自己,刘冬儿还是不由得笑了。罢了,看在娃娃这么费力拿自己当乐子的份上,刘冬儿觉得也应该看开点儿,大堂姐嫁得远,这一划分也不晓得这辈子有无机会再晤面了。罢了罢了,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吧。
第二天,大太太依言去辞行。
好在,她还算是保存了一丝明智,但早上辞行之后,却是两肋插刀地离开了。
而等刘家的马车离开了两个时候后,大堂姐和她的两个婢女才渐渐从昏迷中醒来,便好碰到了来花厅扫除的粗使婢女。大堂姐回到房里,梳洗一番,想办法弄清楚发生了什麽事的时候,可算有小婢女来报,刘家太太带着刘家二小姐离开了。
离开了……
当便,大堂姐便疯了似的冲了出去,直接便冲到了二门外,要不是有门房挡着,她都能直接冲出郭家去。
怎么能离开呢?为什麽要这么断交地离开呢?便算真的晓得了整件事儿都是她筹谋的,那也不能不说一声便离开了吧?母亲,如果这个世上,连您都不要我了,我还在世干什麽呢?母亲!
大堂姐终是被劝了回来,还被愤懑之中的郭家老太太责令禁足,还没个具体日期,只说看大堂姐的至心。
不提郭家的混乱,刘冬儿却是和大太太一路跋涉回到了刘家。只是,去的时候是兴致勃勃,刘冬儿有点儿担忧,但总的心境还是不错的。可回来的时候却是垂头沮丧,刘冬儿只是内心闷闷的,大太太却是整个人没了精力气。
是了,如果说大堂姐危险了刘冬儿,但关于大太太来说,却像是活生生地往她心窝子里捅了一刀。
她,怎么便狠得下心来!
是本身心境不好,又是舟车劳顿,一回到刘家,大太太便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整个人快地瘦弱了下来。
刘冬儿也不敢把这事报告别人,可她管得住自己,却管不住大太太朋友。大太太身边的婢女也没敢到处乱说,只是将她晓得的事儿大致地报告了大老爷。大老爷久混官场,怎么会猜不出来事儿的呢?特别是,看着大太太一病不起,内心头更是苦楚难耐。
而刘冬儿这边,看着大太太病重,只能按照老方法换取药材,可能是让大厨房筹办食材,大太太一病倒,中馈又轮到她管理了,盯死了厨房并不是难事。何况,刘冬儿加入厨房的事儿,却也不是拿人家厨娘贪墨钱财说事,而仅仅是让她们对食材上点儿心。刘家不缺那点儿钱,这个时候,刘冬儿还真是懒得管厨娘贪墨的那点子银钱,大太太能好起来,这点儿小事并不重要。
刘冬儿算漏了一件事,大太太并不仅仅是身子骨不好,更重要的是,她心境不好。也便说,她这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是上次大太太病倒的时候,医生说的话,大太太的心病始终是大堂姐,这一次却没法再让大堂姐来治疗心病了。
由于有刘冬儿的药材吊着,大太太虽说病着,倒是不至于太紧张。只是,这人躺在床上,却也不是个事儿。才短短半年时间,大太太整个人都有了翻江倒海的变更。可那变更却不是好的。
这天,刘冬儿又按例去看望大太太,大太太身子算是真的垮掉了,整个人都软软地躺在床上,站起还要靠婢女的赞助。看到刘冬儿过来,牵强露出了一个浅笑:“冬儿,便刻要出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