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
别提那爬行动物,白昼心中说道。
女人空出的手伸向自己如玉般的颈前,拨弄着一条小小的护身符,是一个白色的海鸥。
白昼知道,起码他还活着。
他的心跳动得有如雷鸣,头疼不已,而身体的一侧仿佛被人切开了似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的身体的确被切开了。
黄金项圈在关键时刻失效了,他败给了一直黑色蜥蜴。
“你是谁?”他勉强开口,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困惑了片刻。“叫我易玲珑吧。”她最后说。
“这儿是——?”白昼试图坐起身,可脑袋里却有什么东西转个不停,身侧的疼痛也转变为压倒一切的痛苦。
那只大蜥蜴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把怨念咬碎,咽回肚里,仅仅发出一阵低沉的喉音。
耻辱啊,耻辱啊。
就是那种本来十分厉害的武者,突然被一个小混混一板砖拍倒的感觉。
“等一下,”易玲珑说,她踏前几步,接着又停了下来,“你还记得你遭遇了什么?”
“是的,”白昼现在开始警觉起来了,“是的,我记的。”
如果他活下来,那么卜巫和小人皇赢子夜,还有那个从早到晚一直在打酱油的木乃伊护卫又在哪。
很可能就是他如今身处的这个房间里,这里很大,就像宫殿一样,光一个房间的门,就超过了五个。
“我在这多久了。”白昼试探地问道。
昏迷中他陷入了幻觉,柳暮烟的触感仍在他肩头徘徊不去。
易玲珑回答道:“半天不到,如今黄昏还未到。”
“半天?”白昼皱起眉头。
“对。你一直都没有知觉。我都开始担心您不会醒了呢,显然你跟强壮,和死神擦肩而过。”
白昼开始思考。半天了。在他昏迷这断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易玲珑又走近了些,她的美更加咄咄逼人。
“别想伤害我,”她说,“只要我叫一声,我的人就会进来杀了你。”
“我没有理由伤害你,你救了我,”白昼答道,“或者说我不知道有这种理由。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伤害你,况且,你也许对我来说更加危险。”
“你很明智,”她说,“实话说,并不是我救了你,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你是一个外邦人,你那里一定比白色多姿多彩。”
“我不是很确定。”白昼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