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从腋下朝着后方刺去,准确无误地刺穿偷袭畸兽的脑壳,随着一声软弱无力的哀嚎,拔出妖刀,高高举起,四周升起一圈冰墙,把石塔围住,隔绝了周围因灵力气息饥渴难耐的无边畸兽。
妖刀抽回的时候,畸兽的血液溅在土地上,妖刀上的血,宛如冬天气温转暖玻璃上融化的水珠。
睚眦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语气尽是轻蔑,“天啊,剑之子,你是盲目自信,还是太想不开了,把自己和我困在一个受限空间里。”
有的玩了,有的玩了啊!
睚眦狭长的眼睛流露兴奋之色。
白昼面不改色,妖刀和兄弟剑交叉,像两根锯条一样逆向划出火星。
火星点燃金红色的火焰,在两把大师级武器表层熊熊燃烧,即便是背后的冰墙都能感觉到这股热气,表面开始融化一层雾气水珠。
“真像个小丑——”睚眦的话戛然而止。
燃烧的刀锋在他的鼻子前端以惊人的力道划过,就连在后面的柳暮烟,脸上都能感受到那股风压。
“不得了,不得了,跳蚤成长了很多啊,值得表扬。”睚眦边说着,一手抓住白昼的脖领子,使出了一个背肩摔。
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龙子使出这么简单的招式,给人的感觉非常直观的粗暴,因为方向,白昼像一个炮弹飞向石塔。
轰隆一声,整个身体半嵌入石头墙壁里。
震荡令他浑身每一条肌肉纤维麻木,就像被一百公斤的铁球砸遍身一样,他没有像鸡蛋一样碎成一滩液体,还是黄金项圈的功劳。
“咳咳咳咳咳咳咳,”白昼既像咳嗽,又像在笑。
他笑自己实在太过弱小,连一个龙子都打不过,竟然想要跟这个世界最邪恶的大反派为敌。
连龙子都杀不了,又怎么可能屠龙。
连自己的女人就在自己眼前都救不出来,又怎么可能当一个世界的救世主呢。
敌人的强大让他陷入短暂的怀疑。
不过紧接着战意替代了自我怀疑!!!
白昼的头发像是雪花逆向飞舞,他的眼睛散发着金光,眼睛周围浮现黑金色的脉络。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神变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他再一次失控了,曾经他失控了三次。
第一次伤害到了父亲。
第二次是在剑族林海深处遇到不可战胜的青蛙。
第三次是剑雨笙为了救他,被红纹魔狼扯掉一条胳膊。
这一次是他第四次失控。
他决定任由这股能量自然发挥,他已经身处扶君城,敌人的大本营,如果这状态能够杀死敌人,那就放任其自然发生吧。
白昼不再控制,身浮现黑金色的瀑布能量,像一条条黑金色丝线,在身体勾勒符文,衣服虽然在身上,却这挡不住那光芒。
白昼从墙壁破洞中跻身出来,那双介于神明和恶魔之间的眼睛盯着龙子睚眦。
石塔上,柳暮烟的目光充满了担心。
而一侧的道心则意犹未尽的看着半神半魔的形态,感叹出声:“没错,没错,绝境就是会激发人的潜力,这才是他的儿子,战斗是你的宿命。”
因为白昼的失控,整座城市都在震颤。
就像天神降临万物崇拜。
世间万物在他眼中,就是黑白两种颜色的线条,颤抖的线条,就如剑族林海那次失控。
……
皇宫内。
王邪在宝座上睁开眼睛,流露出一刹那的恐惧,然后起身走下宝座。
在扶君城的上城区,刑飞羽看到所有畸兽向皇宫城的方向奔袭,知道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夹着愤怒,迈开脚步往着皇宫城方向前进。
“死!”白昼双眼射出黑金色的能量光束,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