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来历,而是先自行猜测。当真气宇自一,不是凡俗之人。
“倘若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来天剑宗拜师学艺的。”
姜非情知他会猜中,倒是没有感到惊异,只是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事实。
“你既然是来拜师学艺,就应该心无旁骛,怎会中途转程,来到这里?”
英朗男人眉宇间的垂发随风飞扬,洒脱着奔轶绝尘的潇洒风采。
“不是命中注定,便是缘分使然。”
姜非因听了笛声后心有所感,竟说出了原不是自己所能驾驭的言语。
“哈哈!”
英朗男人笑了两声站直身子“生死易卜,知音难觅。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觉悟,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倘若一切都是安好如初,谁又愿意多愁善感。
姜非眼下已是失父丧母,无家可归,心中自然苦涩,走到无人之处时,又听到了英朗男人忧伤的笛声,闻声起绪后,心中必然有所牵动。
可又不能肆意倾诉,随时随地毫无顾忌的展露脆弱,只能淡然一笑,泯下恩仇。
“浅陋之言,让你见笑了。不知尊姓大名?”
“叶凌风。”
姜非与叶凌风互道姓名之后,便与他在这竹林内席地而坐,畅所欲言。
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问起对方的来历,只是谈说些无关紧要的风月往事。
更多的时候,姜非只有静坐聆听。
从叶凌风口中得知,他的剑道曾经在天剑宗屈指可数,因为后来下山游历违反了门规,便被掌门处罚在此地,静思己过。
这片竹林幽僻清静,他倒是乐得其所。
一晃已经多年。
姜非是第一个无事所表,而来到此地见叶凌风的人。
他承诺可以为姜非讲解剑道,而却不让对其有所称呼。
说是既然已经成为朋友,就不该拘泥于礼数称呼什么名讳,当是忘年之交,直道姓名即可。
姜非欣然接受,对于剑道他还一窍不通,有人肯倾心讲授,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由于叶凌风正处于服罚时期,自然不能公然授教姜非剑道。
便约定待到入夜时分,姜非便可悄声来到此处学习剑道。
谈笑间已经日落西山,姜非才恍然惊起,匆忙与叶凌风道别,继续向天剑宗行去。
……
元通宫。
“来人止步,所谓何事?”
气派华丽的宫殿门口,一位眉清目秀地女子亭亭侍立,脆声发问。
“来此求学。”
百里鸿升说着将手中纯阳子修写的信笺轻掷了上去。
“容作通报,稍等片刻。”
清秀女子说着指尖转动,光华闪烁间凝聚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玉光灵鹤。
光鹤清鸣一声,展动翅羽之际衔起信笺,飞速向着门内闪动而去。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阵馥郁芳香的花气拂影而出。
“原来是纯阳道师所推荐的弟子,有失远迎。”
随着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门内凌波走出一位绰约多姿的女人。
她体态高雅,头绾如意髻,身穿逶迤曳地水云霓裳衣,碧素相接地裙腰间,束着青翠冰玉带。
柳眉依依,自带三分春色,凤眼盈盈,饱涵似水柔情,当真是仪态万千,温润如玉。
“初来乍到,不知如何称呼?”
百里鸿升目露惊艳之余,也没有失掉礼仪。
“我就是你们今后的师傅,连芸香。”
连芸香温声润语,唇边笑意浅浅,温善可亲。
百里映秋扑闪着明媚地大眼,娇声道“师傅好!”
“你们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必然是身心劳顿,快随我进来。”
连芸香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