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这股气息,像是从炼狱里走出来的一样,不仅强大,而且冷酷。
像是潭水里蛰伏的巨龙,不必看清它的鳞片,就会感到一阵脊背发凉的寒意。
他们的穿着很奇特,不像是大陆上的人,一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灰暗的兽皮,眼睛极其锐利,像口张开的獠牙。
另一人身材魁梧,身穿一身雪白的兽皮,袒露着胸膛,肌肉结实,手臂粗壮。
他的眼睛没有那么锐利,却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
两人随意看了一眼船舱里的人,没有说话,大步走到一个空位上坐下,抓起酒杯喝上一口,自顾吃着丰盛的晚宴。
他们吃的不快,细嚼慢咽,眼睛也始终没有低下,像是在留意着什么。
船舱里虽然恢复了欢闹,却没有那么吵,有人刚想看这进来的两人,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缩了回去。
绝影看了一眼,冰冷说道“这样的对手,才值得全力以赴。”
鳞鸿的醉意清醒了不少,眼睛微睁,说道“这两个人的实力,恐怕没有一个比我们差。”
无尘道“别说的那么勉强,是任何一个,都比我们强。”
白衣女子道“先不论实力如何,我们要尽快找到四象灵盘的线索,不要分心。”
鳞鸿道“船的主人要是躲着不出来,我们是不是就要一直在这等。”
白衣女子点头,说道“目前为止,没有更好的办法。”
……
……
……
夜色依偎在海潮上,安抚着汹涌的波浪。
一艘战舰冲破宁静,驱浪驶出。
公孙后土站在船头,望着薄雾中模糊的轮廓,很久没有动静,他身后的黑色披风镶着金边,在夜风中凌飞,像是一双翕动的翅膀。
他的身后,船帆如云,很多战舰排列成阵,尾随在后,气势磅礴,威风凛凛。
“我说后土兄,你说你要来平复断云港,我不反对,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皇甫昭从船舱走出,手里提着个酒壶,脸上有着明显的醉意,连说话,都有些含糊。
公孙后土垂下目光,说道“你可是袭承了冠军侯的爵位,还怕出战么?”
皇甫昭笑道“出战我倒是不怕,关键这断云港虽然祸乱多年,却离大陆很远,根本对王朝构不成威胁,所以一直没有人提议平复,你突然上奏前来讨伐,不是放着清福不享,自讨苦吃么?”
公孙后土看向夜空,残缺的月亮像颗锐利的獠牙,勾住了他的往事。
过了好久,才喃喃道“近期有传闻,断云港出现一艘大船,可以到达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我觉得有些蹊跷。”
皇甫昭在等公孙后土说话的时候也没闲着,提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会,咕咚喝下几口,痛快打了个哈,开口说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公孙后土看向酩酊大醉的皇甫昭,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借助他的势力拿到兵权,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皇甫昭浑不在乎,他从小骄横,上到朝廷,下到百姓,看不惯他的人有很多,但都奈何不了他。
因为,他是皇甫锋和澹台夜合的儿子。
将军世家和皇亲国戚的后代,是他高人一等的本钱。
而且,一辈子都挥霍不完。
他会答应前来断云港出征,全是看在公孙后土的小姑,公孙淑瑶的份上。
皇甫昭看上公孙淑瑶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得手,前两天,突然送上门来,满足了他的饥馋。
他觉得,只是调动五百战舰平复边境祸乱而已,小事一桩。
公孙淑瑶年已三十,却始终守身如玉,只因为,当初看了一个男人一眼。
现在,为了找到那个男人,她甘愿付出一切。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