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躲过叉,就会变得狡猾,想抓到,会越来越难。”
皇甫昭看向远处,大船还在倾斜,像一条大鱼,正在水中翻身。
“你应该知道,战争不比叉鱼,没有那么简单。”
公孙后土冷淡一笑,他权当皇甫昭在说醉话,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
“大同小异,要想赢得战争,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皇甫昭灌了一口酒,望向天边的云烟,沉醉的眼睛中,迸发出两道精锐的光芒。
“鱼发现有人叉它,只会掉头逃跑,而战争,会遭到猛虎一样的反噬,不死不休。”
公孙后土的目光,沉了一下,像是预感到,这场战争一旦爆发,就会很残酷。
“只要你足够强大,所有的战争,都像在叉鱼。”
皇甫昭风趣一笑,他的语气轻松,像是并没有觉得,战争会有多么残酷。
“战争不是游戏,失败的代价,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
公孙后土目光冷淡,这次出征,他是王朝舰队的统帅,胜败的后果,都将算在他的头上。
他忽然觉得,皇甫昭对于这次战争的胜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个酒鬼,只想着快点结束,早日回归安乐窝。
皇甫昭灌了一口酒,风趣一笑,不经意间,看到了公孙淑瑶,她站在船舱门口,青丝纷飞,灵婉的眼波仿佛凝固,冻结着远方的悲凉。
皇甫昭感觉,这么久以来,到这个时候,才算第一次见到公孙淑瑶,他沉下眉头,没有心思再和公孙后土争论,转身走向船舱。
“你慢慢考虑。”
泪光隐约,还没有来得及流露出来,就被一道走来的人影吞噬。
公孙淑瑶眼波微颤,发觉皇甫昭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喝到了劣质的酒,她灵婉一笑,走上前去,扶住他的醉意,说道“怎么啦这是,身体不适么?”
皇甫昭灌了一口酒,看了公孙淑瑶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抬步走进船舱。
公孙淑瑶有些惊讶,皇甫昭一直对她热情似火,今天,怎么突然冷淡了起来。
她侧过眼波,看向公孙后土,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他今天没有叉到鱼,有些不高兴,你进去陪他就行,不用多虑。”
公孙后土冷淡一笑,以他对皇甫昭的了解,这个骄横的世子王孙,肯定是因为没有达成目的,才会如此不满。
公孙淑瑶点头,转身走进船舱,走廊两边的油灯摇晃,像是在黑夜中徘徊的孤魂。
推开门,皇甫昭站在房间里,手中的酒壶难得放下,摆在桌子上。
他只要不喝醉,就不会放下手中的酒壶,这不是什么秘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现在,他站的很稳,却把酒壶放下,显然,有些反常。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公孙淑瑶刚想开口,皇甫昭的声音就已经响起,她身躯一颤,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
皇甫昭看的清楚,一双眼睛,更加深沉,他看中的女人,会对她很好,但同时,女人对他,必须一心一意。
“我……我哪有什么事情。”
公孙淑瑶眼波颤抖,走上前,扶住皇甫昭,想让他卧床休息。
要是在平时,皇甫昭会很顺从,今天却没有动静,公孙淑瑶怎么扶他,就是不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一个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皇甫昭盯着公孙淑瑶,想要看清,刚才站在船舱门口的人,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刚才看到的公孙淑瑶,为什么那样陌生?
公孙淑瑶抬起眼波,直视着皇甫昭,泪光涌现,淹没了烛光,开口说道“我能想什么,跟你一起出海这么久,有些牵挂家中年迈的父母。”
皇甫昭坚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