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多前,留下的那套老宅子说起。
爆脾气的爷爷去逝前,留下一套面积八十平的平房,老人膝下两子两女。
长子即魏东大伯,受不了爷爷脾气,支身南方闯荡,仅在老人离逝前,匆匆看过一眼。
长女就是魏东的大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毕业即进入一家地方企业成为高管,也是受够爷爷的暴脾气,结婚生子,住上小楼,在爷爷逝去的白事宴中,仅仅随了一百元份子。
次子魏富利,就是魏东的父亲,还有就是小姑,一直陪侍爷爷病榻归去。
这套八十平的老宅子,名义上由父亲与小姑居住,小姑出嫁,房子留给了守老的父亲。
泥瓦匠出身的父亲魏富利能折腾,把这间八十平的平房,一年年扩建成三百平大房,又赶上城府第一批动迁,到手四万元。
这四万元动迁款看似不少,也仅够买套平房,就所剩无已。
有心眼的父亲举家搬到无人问径的南郊,以手中四万元,盖起如今近八百平的大院落。
从一栋仅八千元的老宅子,经过一次动迁,两次改建,最终因这次动迁,变成价值近百万的豪宅。
一百万在2005可是一笔大数字,十万元就能海买下七十平小洋楼,一百万买别墅很轻松,谁不眼红。
先是大姑二姑闻风而动,掀翻历史,号召均分。
接着,远在南方的大伯也调动起来,坐了三三天三夜的火车,找上门。
他们以为经过三十多年,往事早成一笔糊涂帐,就来蜂抢。
房子如同一棵树,如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一百万当然他们拿一份。
魏东刚进门,就听到里屋传来大伯的咳嗽声。
“弟弟啊!这点钱,我看不上了,随便有点就行,他小姑富娟出了大力,他大姑富华平时也帮你不少忙,别争了,这样分吧!”
初见面,大伯眉头紧锁,说话慢条斯理,很是老道。
父亲魏富利听完,也不吱声,扭身走了。
大伯朝坐在沙发摆出派头的大姑,递去一个眼神,露出得意之色。
没话说,那就是默认,主动权由他们掌握。
隔了一会儿,父亲魏富利从里屋出来,手持一张纸条,嘭的摔在大伯面前。
“这是爸爸临终遗嘱,大家看看吧!”
还有遗嘱?
沙发上的大姑坐不住了,冰冷的脸也立刻耷拉了。
大伯也惊呆了,如木头一般,半天无语。
当初爷爷在世,两人没出一点气力。
大伯闯南方可不是空手走的,大姑上大学,都没少从家里要钱。
这张发黄纸条,如一个历史明证。
经过三十年,俨然成了古董,父亲魏富利还保存得这么完整。
不愧留一手,太牛逼了!
遗嘱写得明确,当初老房子只划分两块,根本没大伯和大姑什么事。
这么多年,两人一个做生意,一个上大学,花掉家里不少积蓄。
多年来,只索取不付出,老房子那点地产,哪好意思来要,何况在他们眼中也不值一提。
按爷爷遗嘱,当初那套老宅子也就值八千,谁争啊!
“那我总有一份吧!”
二姑抹去泪水,认真读完遗嘱的每个字,看到自己名字,心中一阵狂喜。
“有,过后再商量!”
父亲一句过后的话,本意想等动迁款到帐,再协商。
没想到,这话却被大伯无理取闹,作为话柄,争夺越发无耻!
魏东很愤慨,四家分裂不可避免,但绝对不能再伤害父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他必须要把这次动迁搅黄了。
前世这场争夺,争来争去,四家人急赤白脸,聚在一起吃饭商议,酒桌打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