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鞋。
这样的梦境持续了一个星期,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压力过大所致,再加上连续一周的紧张办案,因此而产生了思维失调综合症,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得到缓解。
但一星期过后,这种持续的噩梦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延续到了现实之中。
廖伟经常在半夜惊醒,听到床下有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可开灯后却什么都没有。
一些情况严重的警员还会梦到厉鬼索命,到了后来,他们甚至会在镜子里、电梯里、经历各种见鬼各种惊吓,所见具是那个用拐杖上吊畏罪的疑犯。
到了后来,大家精神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噩梦,分不清哪些才是真的,哪些才是幻觉,渐渐有人失去了理智,在开枪误伤同伴之后,举枪自尽。
有了第一个例子,第二起悲剧很自然地发生了,另一名警员鬼附身一般,开枪连杀6名无辜路人之后,被闻声赶来的巡警当场击毙。
第三起悲剧,两名警员同时在家中烧炭自杀,遗书中写道“我死也不要被它控制!”
第四起悲剧,一名警员无故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留下遗书或是其他什么线索,等同于人间蒸发。
延迟举办的庆功宴上,为了安抚剩余警员的惶恐,刚刚晋升高级督察廖丹当着媒体的面,对重案组警员激励道“作为一名警察,不管遇到多么危险的环境,我们都只能勇敢的面对!”
正是这句话把崩溃边缘的警员拉了回来,但是在庆功宴的那天晚上,廖丹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竟然纵火烧了整间证物间,后被证实患有精神病,从此住进了青山病院。
这件事之后,似乎咒怨也因那场大火而被终结,经历过这场诡异事件并幸存下来人或辞职,或申请调离原职,曾经威震四十二个警区的西九龙分局第一重案组便就此解散,成为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传说。
当廖伟讲出了这件尘封在心底已有10年的往事后,他也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裹一般,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这么久以来,不敢对任何人提及过只言片语,不敢去找心理医生倾诉,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过。
反观刘婷宇,她却再也做不到刚才那样的沉着冷静,廖伟在述说的同时,有些情况也和自己的真实写照不谋而合,尽管听起来是如此荒诞可笑,但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如果你还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想想老蔡,他当年跟我提到过,他做过一个全身流血不止的梦,现在真的应验了,他死的那么惨,难道这么不争的事实你都无法相信?”
廖伟的话如同高爆tnt,不断轰击着刘婷宇坚定不移的信念,她不置可否地道“诚如你所言,这件案子是十年前旧案中遗留的厉鬼作祟,就算我相信你,上面也不会相信我们呀!”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出真相,先不要考虑其他的事了!”
作为一个从警多年的资深警员,廖伟当然清楚刘婷宇的顾虑,他稍作沉思,用笔在案件资料上备注着什么。
刘婷宇疑惑不解地问“你所指真相是什么?案件进展到现在已经被定性为灵异案件,真相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咒怨是在我们结案之后才开始的,我怀疑当年我们并没有查出最后的真相!”
廖伟把补充好的新线索推了过来,刘婷宇的目光便锁定在了那行刚劲有力的字迹上——启明街35号广记工艺坊。
“这个地址”
刘婷宇一下就明白了,她安排小赵带一队警员找了三天都没有收获的广记工艺坊,原来是在这里。
启明街。
虽然这条街被重新翻修过,许多旧楼也完成了拆迁重建,但廖伟还是凭借记忆找到了35号的旧地址。
他把警车停靠在路边,望着对面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