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正很紧张,他知道王嗣宗有点疯。
他怕王嗣宗打了刘安。
可谁想,王嗣宗一口喝光了自己那瓶酒,然后又抢过刘安那半瓶喝光,仰天大笑:“汴梁,汴梁城刘家生子名安,哈哈哈!”
卟通。
王嗣宗醉倒。
王嗣宗为什么把自己灌醉,因为他怕自己不小心说出真相来。
曾经的汴梁第一花魁,琴画双绝,诗词的水平有多高,你刘安当我的进士是白考的,你刘安当吕相公的状元是白当的。
这明显就是捉刀之作。
一句话,曾经的汴梁第一花魁,没这水平、更没有这意境。
果真,王嗣宗醉倒之后,吕蒙正小声问刘安:“你写的?”
“吕相公说笑了,这明显就是女子笔体。”
“呵呵。”
吕蒙正没再说什么。
刘安骗不了今天宴请的人,当今皇帝也是爱好诗词的人,更不用说李沆、寇准、向敏中这样的大文豪。
但是。
刘安却能骗了天下人。
三首诗词一出,汴梁城名门淑女纷纷传抄,甚至还有人上门来找潘秭灵,不为别的,就为让潘秭灵这里给几副诗词。
找李清莲?
刘府的当家女主人是潘秭灵。
仅仅几天,刘安家大门的门槛都低了半寸,上门的客人实在太多,汴梁城有资格与潘秭灵称一声姐妹的,那怕是塑料花这种级别的友谊都上门来求诗词。
李清照、朱淑真的诗词为什么那么红。
因为她的诗词核心就两个字,思、怨。对于深闺而言,这诗、这词就象写到她们心里。
特别是嫁人之后,夫君有十个八个小妾的那种。
对这类诗词的渴望已经达到了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地步。
某天傍晚,潘秭灵嘴里嚼着盐腌的梅子,她累。
这几天,每天上门的客人太多,茶局一天几场,喝茶喝到醉。
霜儿给潘秭灵揉了揉腰,潘秭灵起身往侧院走去。
潘秭灵累,李清莲更累。
李清莲的屋内,是堆满了空白的纸,还有写过的纸。
潘秭灵看着李清莲写完一张,顺手就扔给了霜儿,而后吩咐道:“去和那堆一起烧了。”
李清莲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窗外。
潘秭灵说道:“意境不够,你就想一想,一年内我不准许你靠近主君十步之内,想想心中的思,心中的怨。再落笔。”
桌上有一本小册子,小册子内有一百多首诗词,都是刘安写的。
李清莲已经不用再翻,她早就将册子内的诗词完全背下,而且还在不断的感悟其中的意境。
潘秭灵的话让李清莲有所悟。
再次提笔,一首极相思的诗词一笔写成。
潘秭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主君说要捧成为天下第一才子,就一定可以。”说完,潘秭灵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停下,又说道:“还有,没我允许,你不得靠近主君三步之内。”
“是,大娘子。”
李清莲淡淡的回了一句,声音无波无澜。
知足者常乐,李清莲就是一个知足的人,眼下的情况已经是极好了,还要急什么?
急着……没必要。
这会,刘安没在家。
摘星阁。
这里的主体大殿已经建好,对于大宋的工匠来说,他们徒弟级别建一个党项王宫,工艺很普通,原样拆回来再复建,表示零难度。
唯一让他们感觉麻烦的反而是刘安。
刘安非要烧什么瓷砖。
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