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问刘安,要举人有何用意。
刘安回答道:“郑墨竹病了。”
“病了,重吗?”
刘安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很重,而且非常重,不但身上病了,心里也病了。我父派人到倭岛收金、银、铜,郑墨竹闻倭色变,身上病的不轻,依我父信中所书,二百副腰子都治不好,正找人帮他买虎鞭呢。”
卟……
吕夷简一口水全部喷了出去。
他懂,他什么都懂。
不用刘安再细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说道:“看来,要找几个成过亲的,象郑兄这种靠近女子三步就脸红的人,是不行的。不懂拒绝的人,还是不要去倭岛的好。这事,我来办。”
“还有,铜多吗?”
“多,装满了三船。从倭岛换铜比咱们自己挖铜矿节省了三倍。”
“财司知道吗?”
“暂不知道,这事等杭州市舶司正式上报再说,但那边要有一个主事的人。我保证,入职三年必有正式的官服。”
吕夷简点了点头,这个诱惑是巨大的。
大宋的举人只有三年的期限,三年一过就需要从解试重考。
而且殿试还有可能把人刷下来。
刘安这时又说了一句:“明年的恩科,可能会再加一考。我正在想办法说服官家,只能说有可能。我也没把握。”
吕夷简没接话,这事他不想插嘴。
也就是他叔父那种级别才有资格点评。
吕夷简站了起来:“举人这事,我去办。”
“有劳吕兄。”
“小事。”
吕夷简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次日,还是北校场。
今天的场面更大,临时搭了可以坐千人的看台。
有资格进北校场的最低都是朝官正七品。
北校场外,一块三丈高的巨大牌子立着,上面此时还空着,一共空了九排。
同样巨大的木牌在醉仙居外也有一块,同样的是空了九排什么也没填写。
而后,数十万张投注规则就在汴梁城内外投放。
北校场内,有专人负责讲解,也有投注规则。
刘安依旧是陪着皇帝身旁。
皇帝看完投注规则问刘安:“这就是你在灵州那里和他们搞的友谊赛。所得盈余当时是给了重伤至残的士兵,以及孤苦无依的灵州百姓?”
“是。”
刘安又说道:“本次的收益,将用于购买石炭,以及粮食、冬衣、肉食,用于照顾汴梁孤苦,以及家中贫苦的无壮劳的百姓。”
皇帝又把规矩翻看了一遍,然后又拿起另一张纸。
这张纸上写着前四场所有骑士的介绍,以及相马师对马匹的评定。
“押一千贯,六号独赢,然后按一百贯六、四、一……”皇帝开始下注了。
皇帝下完注,刘安双手捧着这份下注的单子退离,皇帝的投注他要亲自送到记票房。
二层台包厢内。
大宋赌神寇准已经填写好投注单,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后笑了:“我用一年的俸禄质押两万贯,今天我要把投在南海的二十贯赢回来,哈哈哈。”
向敏中听到后说道:“寇相公,我认为,投个几百文玩一下便好。”
“几百文,哈哈哈。”寇准仰天大笑。
吕蒙正问道:“向兄,你最近手紧,要不我借给你一点。今天我夫人给我三千贯,让我放手一搏。”
向敏中摇了摇头:“我有钱,但我更知道。这赛马,只有一个赢家?便是刘学士。”
“哈哈哈,他……”寇准大笑:“我赌家产的时候,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