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把消息压下来,等到年底。眼下还是不断的买从并州运来的煤。焦作的矿派下去的都是重犯,也是我安排人炸的矿,这也是寇相公的意思。到年底,这边的大矿你可以派人开挖,焦作的矿也可以重开。”
“明白。”周良不会傻到去问原因。
能让一位相公『插』手隐瞒的事情肯定是大事,这样的大事不是他这个级别敢『插』嘴的。所以只有作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周良又说道“学士,我们选了不同的石炭炼焦,似乎有区别。”
“这件事作的好,有区别才是正常的,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无论是石炭还是铁矿粉或是长石这类材料,让工匠们多试,不要怕费钱,你作的好。”
“谢学士赞,我会用心。”
刘安没再说话,周良已经汇报了主要的事情,其余的他写有报告。
此时,是等着开炉的时间。
周良派人准备了茶点。
刘安一点也不急,也没有半句去催促,只是安静的等着。
刘安不是搞钢铁工业的,懂的知识就是书本上看到的那些,原理图也是原始的,肯定不是最高明的高炉,看着原料不断的倒入炉中,点火,刘安也开始有些紧张,内心充满着期待。
木炭不足以把铁变成铁水,对铁的制作还是锻铁的阶段。
大约百分之零点五的碳含量让铁与钢有着质的不同,而有时候接近百分之四的碳含量让铸铁比钢硬,却很脆。
刘安能的知识只是借高炉让炉温达到极致,让纯铁水流出来。
然后再借平炉,加上适当的碳,让铁变成钢。
或者有铁也行,靠工匠的锻打,加上渗碳法、覆土法等等。
已经两个时辰了,周良看着刘安,这位大宋历上最年轻最美貌最幸运最高官职的学士在这两个时辰内一动也没动,也没有说话,茶已经凉透了。而这位学士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高炉。
只是一座铁坊,有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位刘学士。
周良在思考。
刘安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解释过,也没有给任何人讲过钢铁的价值。
铁与血。
铁就是钢铁、血就是热血。
真理就在『射』程内、正义就在口径下。
刘安相信,不用太粗,五寸的小轻炮就能让大海上所有的力量明白真理掌握在我华夏。
当然,如果有可能,刘安更期待在今年秋天,可以在幽州城下与耶律隆庆聊一聊什么是正义。
这时,高炉下的一道小门打开了,那亮红『色』颜体让沉默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刘安笑了。
宋朝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