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贤有一项超级厉害的本事,若是在吃饭的时候聊天,你可能还在专注于说话或是听,张齐贤不用,等你说完或是听完的时候,他这边两盘肉已经没了,而且丝毫也不耽误他和你聊天。
刘安叫人给李沆倒上冰葡萄酒。
“李公,辽人南下劫掠的事情太大,我年轻官微没『插』话的权力,李公现在也不管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如亲自跑一次夏州。”
“夏州?”李沆慢条斯理的挑起一筷子羊肉“说,把话说完。”
刘安轻轻拍了拍手,有一队从醉仙居挑出的单挑女子或是穿,或是捧着许多『毛』衣进来。
刘安说道“上上等黄金羊绒与丝绸混织,虽然技术还不够好,不过我相信咱们大宋的工匠一定可以完善。次之,就是羊绒衫衣。普通的就是羊『毛』织衣,再差就是『毛』昵衣,粗『毛』昵衣。”
有专业的工匠这时进来,详细的介绍这些『毛』衣。
吕蒙正放下筷子拿起几件感觉了一下质地,还披上一件大衣试了试感觉。
“有点重,不过这样的粗『毛』昵衣御寒很好。价格呢?”
“同重量麻的两倍。”
李沆也放下筷子过来亲自拿起一件『毛』衣看了看,羊皮袄是之前御寒的主流,把羊『毛』单独织出来草原上就有,可织的这么精美的却不多。
特别是染『色』加上花型之后,挺不错。
“李公,夏州有煤无数。而且有盐。”
夏州一带的盐事实上在大宋能靠挖井挖出来的极少,因为百分之九十都在地下二千五百米以上的深度,只有少量因为地壳变动而距离地面很浅。
还有一些地方井水都是盐有,这就是距离岩盐层非常近了。
“李公,您老不去的话,这夏州怕不会归心。光是要夏州的羊,夏州的盐、夏州的煤怕是夏州也不会乐意,这需要一个交换,比如茶、布。咱们的麻布不出半年便会井喷式增长,也需要有一个出货口。”
李沆没说话,几步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示意再给自己上一盘肉。
寇准找王旦说的事李沆已经知道一些,虽然不是全部,可重点的部分他知道,也能猜到一部分。
寇准在要兵,兵寇准可以调,但后勤呢、补给呢、军械呢。
所以寇准要说服王旦。
寇准这么急的要兵,而且就李沆的感觉这数量还不小,所以李沆多了一个心眼,他想再等等,等王旦与寇准谈完了自己再作决定也不晚。
吕蒙正这时突然开口“刘学士,夏州之事是不是官家的意思。”
正准备再忽悠李沆的刘安给愣住了。
吕蒙正看刘安这表情,心中便有数了,这是官家的意思,刘安只是替官家办事。
“刘学士,官家自登基以来,并不喜兵。灵州之事这屋里你问一问张尚书,他怎么看。”吕蒙正说完便看向张齐贤。
张齐贤的筷子根本就没有停,嘴里还有肉,却是吐字清晰“这事能怎么看,最初不过就是灵州没了,心里难受了几天。话说我也没兴趣去要灵州,灵州那里路远,粮草补给困难,因为穷苦,年年有逃兵。”
张齐贤正说着,李沆轻轻一拍桌子“你把筷子放下。”
“老相公,你致仕离开东京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也很少与朝堂之上接触,有些事情就在你眼皮子低下,你没看见。”
刘安脸皮够厚,立即接了一句“灯下黑。”
“对,就是灯下黑。”
张齐贤把筷子放下,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先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句“门外边的走远一点,给老夫换一个新锅料,再准备十盘羊肉,一盘丸子,再来几根黄瓜。”
吩咐完,张齐贤走到刘安面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