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桌前坐下,寇准第一句就是:“听闻刘安你有好茶,可却私藏,这事办的不好。今天罢了,明天送茶了。喝我一两茶,你要补一斤,我这里也是好茶。”
寇准一边说一边泡茶。
“刘安,周王娶潘家十七姑娘与你家三姑娘这事,此时再想来却是不普通的。这事你听我说,别急着答应。至少要两次拒绝,一直到官家亲自下旨赐婚才可。否则意义不大,这赐婚与指婚还是有区别的。”
吕蒙正看向寇准:“你的意思是?”
“正是,纵然不立,但也要有一个意思在。”寇准想说的是,确立赵佑太子之位,或者直接立为太子。
刘安又问:“寇公,宫中刘美人的秘闻。”
“知道!一清二楚。”寇准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
刘安再问:“那么,我听到一个消息,她想认我父为兄,不是义兄,因为我家也出自浦编堂,这认兄……”刘安还有点搞不清这个时代认兄的详细规则。
寇准没解释,很直接就来了一句:“这次真的是小事,最多有一日大义灭亲便是。眼下只说周王指婚的事情。”
四个人借打麻将为借口,一直快到三更天才散。
刘安回去睡了不足半个时辰,铁头就来帮刘安更衣,这是准备上朝。
宫门外,寇准一夜没睡,却依然精神。就是年龄已经六十岁的吕蒙正都精神抖擞,唯有刘安双眼发酸,头涨。
朝会开始,前半个时辰是正式宣读对刘安的封赏。
然后就是洋洋洒洒足有千字的赞文,这赞文是要记入史册的,换个人估计回家后能背下来,这是留名青史的好事。
刘安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寇准的交待,以及默背台词。
终于念完了,刘安接过圣旨,然后解下皇帝赐给自己的尚方斩马剑准备上交,皇帝一摆手:“留着,明年替朕把事办好。”
“臣领命。”
明年什么事,立即就有谏台的人出来要问个清楚。
可这时,吕夷简突然出例:“官家,臣有要务上报。”
“讲。”
吕夷简拿着的就是寇准扣下的那份公文,吕夷简将公文念完后站在一旁,他不发言,也不会说半个字的评论。
他的职责就是将急件汇报给皇帝。
吕夷简念完后,毕士安看了一眼寇准,却发现寇准闭着眼睛只当没听到。
有意思。
毕士安也把眼睛闭上了。
他知道寇准在钓鱼,看这个时候谁跳出来。
有好几个人都晃了几下,林特已经迈出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他感觉这事不对劲,他有心借机弹劾刘安,但却不敢。
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
钱惟演。
范威立即靠近刘安:“刘兄,此人叫钱惟演,王钦若与丁谓在朝中得势之时,他与丁谓结为亲家,丁谓倒台的时候他上书弹劾丁谓,给丁谓加大罪四条。想拜入李公门下,三拜李公三拒,后转投赵御史门下,亦被拒,现为结事中。”
刘安点了点头。
先不说这个钱惟演是不是恶人,仅说这作风刘安就讨厌的很。
钱惟演出列:“官家,臣以为秦凤路、泾井路。之前刘学士代官家出巡,灵州回归后刘学士受命磨堪两路,臣以为此事应先听一听刘学士的意见。”
“恩,在理。”皇帝根本就没动脑筋,只是安静的听着。
钱惟演这个建议,皇帝也认为有道理。
今日当朝的相公是吕蒙正,就相当于朝会的主持人角色,立即吩咐:“秘书省刘正监。”
刘安出列。
“官家,臣以为卫县令有几罪几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