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乙室雄一脸的错愕之下,伙计抬起头:“这位将军,你这一脚把三十贯踩没了,换成大米就是三十石,你说你亏不亏。”
“啊”乙室雄赶紧退后两步。
伙计高喊一声:“小心,背后那屏风。”
为了不碰到屏风乙室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立即吼了一嗓子:“传我命令,所有人退出这庄园,把你们的鞋子全部脱掉,室内谁打碎一只碗就打一鞭子。”
穷鬼见到自己一瞬间损失了三十石米,心如刀割。
庄园外空地,一个士兵献上一只布袋:“将军,进屋后套上布袋,这样不会踩坏地毯。然后换上短刀,这样不会因为长刀挥舞而伤到珍贵的物件。我听一个倭兵讲,去年在筑紫岛的南边岛津庄园,有人砍碎了一只两尺高的红珊瑚。”
“多,多少米”
“价值六千石米的红珊瑚,变成只值几百石米的红珊瑚。”
“六千石。”乙室雄心如刀割,那怕不是他打碎的,他也心疼。
辽军他这次带的全是最精锐的那部分人马,虽然这些人穷,但若论个人武力单对单和皮室军可能打不过,但三打二一定能赢。
就在这庄园外,辽军精锐创造了一门武学,室内短打搏斗术。
动作小,出手狠辣,多以捅杀代替砍杀。就连放血的角度这些家伙都研究了,捅什么地方人死的快,而且不会喷太多血,这样不容易弄脏地毯。
几天后,宋商给了乙室雄一份清单,然后是预测的收益表。
诚信,是宋商的原则。
乙室雄这一战就收益了十八万多贯,就算平均分配到第一批倭岛的一万多人头上,每个人也有十几贯钱。这才是刚开始还有无数的庄园在等着他们呢。
再说汴梁城。
潘秭灵回娘家养胎了,御医认可胎位正,身体正常。
刘安终于被完全解除了封禁,上了官船。
随船同行的有李沆、寇准,以及死皮赖脸跟上的张齐贤。
张齐贤的理由非常充分,大宋要教化天下,自己作为礼部尚书肯定要亲自去占城看看教化之事,礼法之事。
所以,张齐贤自己带着行李就上船了,然后把南史公赶下了船,占据了南史公的船仓,也接替南史公去海外看看,顺便写史。
刘安的船队,武装战舰开道,刘安的船队一共二十六条船,这些船全是内河船,到了华亭码头的海船已经备好。
而船队后面跟着的,是足足四千只内河船。
刘安的船队走了一整天时间,汴梁码头还有船只排着队准备入运河,咸平那边等候排队的船更多。
一直到刘安的船队走了两天半的时间,汴梁城最后一只商队的船才离港。
这一天,史官记下安平侯奉皇令为向导,枢密寇正使、礼部张尚书、前相李公等人远赴海外宣华大宋之礼,随行商队运河排千里。
大船上,张齐贤在清晨猛敲刘安的房门。
刘安一脸不耐烦的打开门,这个区域只住了四个人,刘安也不相信有谁可以随便靠近这里,但无论是谁刘安都不好不见。
“老张。”
“老张,这个称呼挺有趣,也挺亲切的。这几日睡的不好”没等张齐贤说完刘安就把一个『药』瓶子递给了张齐贤:“晕船很正常的,咱们的御医研究了大量的止晕船的『药』,我看挺管用。”
张齐贤推开『药』瓶:“不是,是饿的。”
“老张,张公,我刘安还没有穷到吃不起饭,这船上也不可能没饭吃。”
“也不是。”张齐贤挤开刘安地最船仓。
对于习惯住卧室至少四百尺大屋的大贵族们,这处只有几十尺的小单间确实有点狭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