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眼,他根本不看路线,似乎也不管车即将开到哪里。
“老秦,信命吗?”韩宗磊喘息一声,双目直愣愣的盯着风挡玻璃问道。
“……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秦队轻声回道。
“抓大寒,你提前按了警铃,选好了路线,先惊了他,然后逼他往小街道上跑……你是干刑侦的,一切想的严丝合缝……!”韩宗磊停顿一下,随即咬牙说道“……但那个胡同里,啥都没有,就他妈有两个摄像头!因为胡同前面是一家麻将馆……摄像头是望风用的,拍下来了,很清晰!”
“……呵呵!”秦队笑了。
“操!”韩宗磊感觉眼睛发涩,轻拍着方向盘骂道。
“05年,谭华正在归拢物流,闹出不少刑事案,当时邢凯,还有小福已经被我盯上了,不为了放线,我就抓他们了……谭华知道是我办这个案子,所以,他约我吃饭,第一回给我十五万,我没拿,第二回给我三十万,我摔他脸上了。大概过了一月,我抓邢凯……当时他跑到黑龙江漠河那边,我们组开车开了两天两夜,但却没抓着他,他提前跑了一步!要不说,有时候……我他妈信命呢,事儿非常巧,我们没抓到邢凯以后,当天就在当地系统内的招待所住下了。晚上我下楼买烟,偶遇邢凯,他看见我以后,先是跑,后来发现跑不了,就吞毒自杀……当时就我自己一个人,我背着他,从公园里面,一直快背到外面,这时候,我用手一摸,他没气了……再扭头一看,他一直拎着的帆布包掉地上,而里面摆的全是钱……我记得非常清楚,一共是七十四万两千零二百三十六……!”秦队很突兀的开始叙述,语气很平淡,
韩宗磊没有吭声。
“这次的钱……我拿了,因为我觉得没人会知道!”秦队咬着牙,停顿许久后,继续说道“钱刚藏完,我的同事也到了,这时候……邢凯活了,喘气了!呵呵,大夫告诉我,人没气了,不一定会死,气息极度薄弱的时候,手指是试探不出来的。而后来谭华也告诉我……邢凯的事儿,绝对不是他给我设的套,就是赶巧了!但我一直不信,从那儿开始,我又不信命了,我觉得任何事儿,都是可以人为操作的……!”
“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自愿的,是他威胁的你!”韩宗磊咬牙回道。
“老韩,我问你,这些年我破获的案子,判十年以上的犯罪嫌疑人,加一块,有没有一百人?”秦队咬着嘴唇问道。
“有!”韩宗磊点了点头。
“我让一百个危害社会治安的渣子落网,但就做错了一件错事儿!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秦队又问。
“……!”韩宗磊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