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执事。
早起,杂役们特意给镜缘准备了些米饭,一边给镜缘穿着新装一边叮嘱着注意的事宜,瘦高个和那个李执事都到了,他们几乎也将能想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镜缘,毕竟子瞻代表整个玄天宗,必须要严肃对待;嘱咐完一切,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镜缘,他们可不愿留下‘受审’,只能将子瞻丢给这个老实到有些‘笨’的镜缘了。
子瞻没有任何人陪同,只是自己就过来了,杂役馆的人显然对他都讨厌至极,没有了像迎接少阳子和张广灵那样的客套,自然也没有了那些专门准备的‘礼物’,杂役馆一片冷冷清清,甚至一个座位,一口茶水都没有准备下。
杂役馆所有人都特意的去干活了,只留下镜缘一个,镜缘小心的迎接着他,子瞻依旧和两年前一个样子,冷峻的面容没有任何的改变,冷酷的眼睛和浓密胡须依旧是他的标志,黑服和白剑依旧在他的身上,哪怕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会变,都让人依旧相信他不会变。
“你们抄写的《道德经》在哪里?”子瞻见面便问。
镜缘忙将那些抄写好的《道德经》全部都交到子瞻手中。
子瞻细细的看着,脸上不动声色的问“你们这都是自己抄写的吗?”
镜缘忙点头。
“胡说!”子瞻将那些抄写好的《道德经》往一旁一扔道。
“我且问你!如果都是自己抄写的,那为什么却是一个笔体?你们这些糊弄人的行径,我定要向掌门说明!”子瞻怒道。
镜缘只是不语,倔强的低着头。
“怎么,有意见?”子瞻问。
“这些都是我们所写!”镜缘回答。
“还在撒谎!那你将你们写的《道德经》背诵一遍!”子瞻冷笑。
镜缘清了清嗓子,将《道德经》全部都背诵了一遍,一字不差,一旁的子瞻脸色微变。
“这些都是你替他们抄写的?”子瞻又问。
镜缘不答。
“那你说说对《道德经》的理解。”子瞻再问。
“道乃是心,道之修行乃是心之修行!”镜缘答道。
子瞻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可道,非常道!你这种道论还真是非常道!”
“心若坚固虽身体羸弱,也会随着心之坚韧而愈发的坚强!”镜缘又说道。
“那我问你!身心若皮毛,身为皮可遮风挡雨,心为毛可感知冷暖;皮若坚固,则毛附着紧凑;反之,皮之不存毛又将焉附?”子瞻问。
“那若是没有毛来感知世界,那要坚固的皮又有何趣?”镜缘反问。
子瞻深深看着眼前的这个杂役,片刻大喜道“世上之道若光普照万物,万物虽有高矮却可尽受阳光之暖;世上有树千种,你的道论或许就是其中一种!看来你对这修行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我虽然不知道你修道之法对错,但所有修行之法皆有存在于世间的权利,或许你的修行之法是真理也说不定;我愿保举你参加我们门派的甲子之试,以众先贤之法来试之,看你能否通过他们的考验!”
“可是……”镜缘大喜,可片刻又变成了担忧,他这一些理论都是从《青莲经》中而得,乃是佛家修心之道,不知道能否过得了张广灵主持的甲子之试。
“可是什么?”子瞻问。
“可是张主事已经不允许我参加甲子之试了!”镜缘忙说道。
子瞻大怒道“这张广灵如此胆大包天,甲子之试乃是玄天宗选拔弟子的门第,对普天之下任何人平等,又岂是他说了算的?”
“可……”镜缘说道。
“没有可是!我自当禀明掌门!你只需准备参加甲子之试便可!”子瞻说完起身而去。
镜缘心中有些欣喜,自己终于可以参加那甲子之试了,也只有通过了甲子之试成为玄天宗的弟子,才有机会接触到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