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长呼几口气,在屋内他的确憋坏了,他驾起御风之术向着他们约定的地点疾驰,天已显出微亮,或许子瞻已经等在那里好久了!
子瞻的确到了,他的身旁‘无尘’一直在飞动,虽然没有看出他有任何的波澜,但镜缘知道他一定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甚至已经准备拔剑去闯聂成英的住处了!
“你没事吧!”见到镜缘总算回来,子瞻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镜缘点头,若不是子瞻拖了如此多的时间,他还真的难发现灯中的秘密。
“可有发现?”子瞻问。
“我发现了一个叫‘无魂’的人,他一直与门中联络,来对玄天宗进行不轨的图谋!”镜缘说道。
“无魂?聂成英?门中?什么门?难得是鬼门?”子瞻皱眉道。
“应该是!他们一直如此称呼,我也是猜测!”镜缘道。
“你是在什么中发现的?”子瞻问。
“是在一个灯中!聂成英枕头下的灯中!上面记录了这些年他与鬼门联络的全部内容!”镜缘又道。
镜缘将灯中的一切都说给了子瞻,子瞻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待听到那几个名字之时,他终于忍不住,‘无尘’化为一道白光击在地上,划出一丈来深的一个口子。
“原来一切都是他所为!先杀我两名弟子,然后嫁祸忘忧谷;然后以金龙之劫害死杂役馆三人;再然后破坏诸峰论剑,害死李执事,最后杀死陈硕,他的所为罪无可赦,玄天宗再留这样的败类何用!”子瞻的言语已经冰冷到了极点,‘无尘’在他身旁旋转如风,显然他已经动了杀心。
“我们应该将这一切先向掌门禀报!”镜缘知道子瞻已经失去了冷静,忙将他拉住。
“没用的!他害死李执事,你使杂役馆众人写字来比对,结果已经非常明显;可掌门只是将他软禁了起来,再没有其他的动作;而这次你虽然查出了真相,但却并未有那物证‘灯’在手中,且那‘无魂’‘门中’都是暗称,聂成英可以轻易的推辞;聂成英入玄天宗十年有余,十年之间他未露一丝马脚,已经足够显示了他的谨慎;机会稍纵即逝,既然你没能取出那个灯,我们现在再去恐怕也再难找到了;你机缘巧合打个了那个灯,即便我们取到了那个灯也并不一定可以打开,到那时候聂成英可以反咬我们诬陷于他,凭借掌门的态度,我们的胜算反而不大!”子瞻说道。
“但师兄千万不可冲动!鬼门使聂成英制造事端的目的就是为了使玄天宗人心惶惶,内忧外乱,再难以跟他们抗衡;而你若是强行对聂成英动手,势必还会引起宗门中的波动,弄的现在空虚的苍云峰人心惶惶,反而达到了他的目的!”镜缘道。
子瞻一愣,镜缘说的话的确有理,他竟无力反驳,他的这个师弟好像突然从木讷笨拙中醒了过来,变得成熟了不少,反而让他这个师兄有些无所适从了
“你现在是玄天宗的主心骨,你不能再有事了!你若和聂成英发生争端,苍云峰定会大乱,或许那时候鬼门就有了乘虚而入的时机。”镜缘诚恳的说。
“好,我听你的!”子瞻一笑,镜缘说的话竟使他心服口服。
“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镜缘猛然失去了方才的态度,又开始不知所措。
“当然是去寻找下一个他要动手之人,将聂成英抓个现行,到时候看他还能在掌门前面辩驳什么!”子瞻道。
“李凌”镜缘不断的念着名字,他总感觉这些死的人没有任何干系,而聂成英杀这些人好像是随意选择的,若是没有那个名单,他真的猜不到下一个他会对谁动手。
“也该是李凌了!”子瞻语出惊人。
“为何?”镜缘惊问。
“你看杂役馆死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子瞻问。
“牛执事、王大胆”镜缘实在想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