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庚年,玄天宗的一些弟子无端的失踪,至今没有下落!”李凌答道。
镜缘打了一个冷战,想来辛庚年就是那些精英弟子使用火晶石走火入魔,而被处决的一年!
“我可以借辛庚年的卷宗查阅一番吗?”镜缘知道陈硕定是从这些人中查询过那个疯子的身份,可他又是如何确定那人的身份是冷魂呢?
“当然可以!”李凌起身,向着力政堂的方向前行,镜缘几人忙跟在身后。
在力政堂后的一个暗门中,镜缘终于见到那堆积如山的卷宗,李凌手在一道架子上一划道“这一排全都是辛庚年的卷宗!”
镜缘从其中抽出一本,上面第一行便写着“玉璧峰,道玄出,丑时一刻;归,午时二刻”
李凌见镜缘看得认真,不想打扰;起身看看天色道“时辰已到,我和磊儿要去吐纳天地之气了!”
子瞻见镜缘已经钻入其中,也不再打扰他,只是站起身跟着他们出了去,向着演武场而行
只剩镜缘,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着足足够他看上几年的卷宗,他认真的看着,就像当初和僧人认真的学字一样,他不会有耐烦,《青莲经》和当年手抄《道德经》已经磨砺了他的心性,一本又一本,足足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看着地上摆满一地的卷宗他有些无奈,卷宗浩瀚如海,几乎每天都有上百弟子出入山峰,若是如此查询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
也只是有片刻懈怠,他又重新埋入其中,毕竟只是想想,人家陈硕都能做到,自己又为何做不到?
一页一页的翻着,猛然他发现一卷卷宗的前页搭不上后页,中间差了足足一日!难道这一日山峰之上的人都没下过山?或是山峰的外门弟子全都疏忽了,并没有做任何的记录?显然不可能!
他小心的将卷宗的那一页慢慢摊开,总算看到了里面整齐的撕痕,有人将这一页撕下来拿走了!看着这一页的内容一定极其重要!
他瞬间来了精神,开始寻找辛庚年其他卷宗之中有无这样的撕痕,片刻他失望了,只有这一本卷宗中有撕痕
他又将那卷带着撕痕的卷宗仔细的看,不出所料这卷宗正是苍云峰的;他又仔细的将这一本卷宗看了一遍,在那撕痕的后几页又有一道撕痕!甚至卷宗的最后还有一道撕痕!
“这定是陈硕撕下来的,可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镜缘自言自语,思考良久终于找不到答案。
他干脆将这卷卷宗收入怀中,然后向着陈硕的住处而去;自陈硕死后,他的屋一直封存,再没有进去,也因此保存的完好。
屋内依旧清新雅致,还有那张依旧从未卷起的床,都只是使镜缘徒增悲伤,他强自压住内心的悲痛仔细的寻找着可能的线索,片刻他失望了。
或许那个凶手早就已经将他的屋子整个找过了,显然也同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才不得已杀得他!他究竟会将东西放在哪里?
镜缘闭目,用佛瞳在观察一切,片刻他依旧失望;他默默的取出那本卷宗,希望能从中查找些什么,可是除了那近乎无情的记载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镜缘默默的捧着卷宗在屋内渡步,走了几圈终于走到了书架旁,陈硕曾为教书之人,定也是个爱书之人,生前一定会经常翻阅这些书籍,会不会将这些撕掉的卷宗夹在这些书籍之中呢?
他取出几本翻看,终于还是失望了,这些书中却没有夹什么东西,连自己这种呆笨之人都能想到在其中夹东西,那凶手怎么不能想到?
他又失望的望着这些书,这些显然是陈硕生前喜爱之物,虽然依旧保存的极其规整,但也有不少翻阅过的痕迹;他手在书架上流转,试想着当年陈硕翻阅这些书的场景,不由的伤感升起;在翻阅这些书籍时,陈硕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落下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