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舞看着我手中的酒杯半响,两阵清风都已而去,她才伸手接过了酒杯,品起了杯中之酒,约莫是也觉得那酒还不错,所以便将一杯都饮尽了。
“其实想明白倒是也不曾,就是觉得与其将时间耗费在一个不会为我所依靠的人身上,我还不如去找下一个目标。”漫舞浅笑道,模样妖娇,诸多男子应该是会喜欢她这般模样的,但是能被她信任且能护着她的,便也就难说了。
“如你这性子的人,未达目的便收手,当真是让我有些讶异的。”我道,见她似乎对花涧月颇有好感,我便将一整壶酒都向她推了过去。
“王爷对你,当真是至情至性的,旁的人便是想插入你们二人,约莫也是插不进去的。”漫舞端起酒壶,斟满了手中的酒杯,在次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昨日你见了我,我们二人应该算是不欢而散了,之后王爷醒来之后便来见了我。我本来还挺高兴的,还以为他对我该是有些上心的,只不过他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安分待在王府,我可保你无忧,还你父母之恩情,否则我便,后果你当知晓’,我知道他这般说是要断了我的妄念,更不可去招惹你。寻常男子见了我,多少还是会生出怜悯之心的,但是我从王爷的眼中看不出他对我的怜悯,若是我与你生了事端,我父亲和母亲那点情分大约还不够换回我这条小命。”漫舞道,笑意坦然,却带着几分哀挽之意。
漫舞哀挽的并非是君泽对她的不怜悯,而是因为她觉得又失去了一个可以信任和依仗之人。
“找一个你能信任之人和依仗之人其实并非那般难的,在则那个人不一定就是你的眷侣,以其它的身份也是尚可的。”我道,看着人家喝酒,自己却不能喝,这种感觉当真是不大好受的。
好在燕婷燕月来了,还适时的送上了酸甜可口的果液,解了我对酒的半分馋念,她们见我和漫舞并未起争端,反而看着还算和谐,便也没有多言,便退至了一侧。
“王妃这话,我还是头一回听人人这般说,恕漫舞愚钝,不解其意。”漫舞道,确实也有不明朗之意。
“君泽同我说了你父亲和你母亲之事,他们一个是被逼为堕仙的天荒沙之人,一个则是被覆灭的揽星仙山之人,处于那般情况,还得真情倒也是不容易了。”倒了一杯酸甜的果液,像是喝酒一般,细细的喝了一口,这才又道“你的危险,你的威胁皆是来源于碧水天,我这般说,你可明白是何意?”
“王妃的意思是可是要覆了碧水天瀛瞻,而我可选择与你们同处一方?”漫舞突然正色道,脸上是惊骇之色,大约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会有这般做的一天。
这漫舞当真也是个聪明的,脑子挺好使,一点便清明,瀛瞻是必然要收拾的,虽说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这一天我觉得并不会太久了。
“我可没有这般说,你觉得若是那便是了。”我意味深长的笑道,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透了,就不好了。
“漫舞明白了。”漫舞回道,她心中有了想法和打算,倒是有让人看着顺眼了些。
“你是半堕仙之躯,虽是天生,却也还是能修成仙体的,你可有想过?”我问道,半堕仙之躯虽然面上和全仙之躯并无多大区别,但是越是到了后期,弊端越是会显现出来,堕仙修不了高深的仙术,同时也修不了高深的堕仙之术。
半堕仙之体并非无解,和人妖之身体的程颐本质上是差不多的,唯一差别的是半堕仙的资质会比半妖要好上许多,那么要修成全仙躯自然也会受更多的磨难和苦楚。
“想自然是想过的,说来也是一件可笑之事,我的父亲和母亲虽然对碧水天失望,更是痛恨着瀛瞻,可是他们却仍旧希望我能修成仙躯,成为上仙。我也是因此才得以保留这半堕仙之躯,不然,我约莫自然也成了堕仙了。”漫舞道,对于丹枫和知秋,她无疑还是敬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