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向如躺在路边,抬头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太阳。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窗帘被微风吹起,恰巧一位姑娘探出头。
姑娘看见拓跋向如的状态,倒吸一口气,迅速将窗帘拉好,随即摇摇头,发出惋惜的声音。
轿夫抽打了一下马背,马儿加快了步伐离去。
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拓跋向如不怨任何人。而这一切也是他想要的,终于可以大显身手,无所顾忌。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多少有点不舍。可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更多人的将来,他不得已出此下策。
拓跋向如这几年来,收养了多位侠士门客,本想当初只是欣赏那些人的骨气,权当救助,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帮自己大忙。
他现在如脱缰的野马,谁也拿不住,管不着。
不远处,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再看一位男子在拓跋向如身边停下。
来者是徐郎,他掐指一算,一切时机刚刚好,连日来,让这个富家子弟可是受了不少苦。没办法,想成大事者,必须要有非人一般的毅力。
这点磨难又算的了什么,与日后的事情相比,这只是预热阶段。
徐郎道“走吧!难道还要我把你背上吗?”
拓跋向如整理了一下眼前的乱发,满身酒气的说道“你谁呀?”
“我带你去喝酒,我家有好酒呢!”
“酒?好酒?啥好酒?”
“去了就知道。”
拓跋向如一听见酒,瞬间从地上爬起,口齿不清的说道“要好酒,好酒要,酒要好。”
两人上了马背,绝尘而去。
徐郎回到家,将门打开,一位大伯走了出来,帮忙徐郎牵住马儿。
徐郎扶着拓跋向如回到房间内。
徐郎道“自己清醒呢?还是我帮你清醒呢?”
拓跋向如咳嗽了一声,侧耳聆听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异常声音。
“怎么样?我的表现如何?”
“出神入化,连我都被你要骗了。只是你这样做,值得吗?”
拓跋向如叹气道“无毒不丈夫,我也是没办法,但愿有朝一日,她们能理解我的用心。”
“理解?怎么理解,现在整个洛阳城对你已经是恨之入骨,更不要说你的家人。”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这个你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交代的事情早已经办妥。”
拓跋向如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喝了几口。
大伯走进房间,将门关上,随后拿出一张军事图,铺在桌上。
拓跋向如道“现在整个南北,局势很不稳定,我们选择从何处下手比较容易呢?”
徐郎道“之前我跟大伯讨论过,长安、洛阳,这两个地方万万不可,这些地方都是核心位置,众人虎视眈眈,再说了,我们现在只是小打小闹,不宜与大部队正面进攻。”
拓跋向如道“我们手底下,现在有多少人马?”
大伯道“刚刚上两千人,目前分为三个地方盘踞。”
拓跋向如语重心长道“人数还是有点少,长安目前完全在宇文环的控制当中,那个老匹夫可是不好对付。”
徐郎道“你妹妹还在那边,到时候万一兵戎相见,你会手软吗?”
“现在考虑这个未免有点过早吧?”
徐郎摇头道“不,一点也不早,你若是下不去手,我们要提前做好别的思想准备。几千号兄弟跟着我们,为的是什么,这一点,你要明白。”
拓跋向如仔细琢磨了一下,若是一旦与宇文环那边交手,除非用计谋,不然很难得手,他是见过宇文无应的手段,自己在他的面前,如果硬碰硬,不堪一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