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同地上的雪映在一起,如镜如冰。
又交手了十几招,禾晏忽然往后一退,低头捂着胸口低呼一声。
肖珏见状,动作一顿,立刻收起长剑,上前扶住她道:“怎么了?”
禾晏被他半搂着,突然抬起头狡黠一笑,肖珏一怔,下一刻,她一掌拍来,肖珏伸手去挡,仍被她拍的往后倒退几步。
“将智者,伐其情。事之以美人,佚其志,弱其体,乃可转败为胜。”
女孩子手持长剑,洋洋得意道:“肖都督不行啊,连美人计都识不破。”
“美人计?”他缓缓反问,片刻后轻笑一声,仗剑反扑而来。
禾晏提剑抵挡。
二人又拆了数十招。
肖珏一手禁锢住禾晏的胳膊,禾晏的手被他从身后制住,这人居然还有空在她耳边揶揄道:“自言美人?你倒是自信。”
“士可杀不可辱。”禾晏猛地回身,将手抽出,顺势压剑向前,再反身提剑刺来。
青年眸光微动,突然收剑负于身后,直迎着对方的剑尖而立。他这剑收的猝不及防,禾晏手中的剑来势汹汹,眼见着剑尖就要穿进他的胸膛,禾晏心中一急,用力的将手中青琅撤回。只是剑气往前,她被剑气带的也往前,避无可避,就这么扑进了肖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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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珏被迫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禾晏怒道。
肖珏不紧不慢的回道:“人不自害,受害必真。”他低头看向禾晏,唇角微勾,“禾将军不行啊,苦肉计都识不破。”
“苦肉计?”禾晏气道:“你一个右军都督,用苦肉计,觉得合适吗?”
“兵不厌诈。”他气定神闲。
禾晏感叹:“太卑鄙了。”
面前的男人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黑眸藏着几丝笑意,禾晏看的一怔,见他慢慢的俯身过来,愕然之下立马紧张的闭上眼。
下一刻,被抱着的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她睁眼一看,肖珏忍笑盯着她,在离她一厘的地方停住,挑眉道:“美人计?”
禾晏顿时有种被自己被骂色令智昏的羞耻感,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又被肖珏拽回来,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禾将军厉害,我认输。”
青梅:“……”
她猛地别过头,拿手挡在眼前,低声道:“……怎么突然就……”
赤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皱眉开口:“这哪是比剑,分明就是调情,少爷也真是……怎么能如此对待饮秋?”
青梅闻言,似才看到赤乌,一见到赤乌,便想起先前在禾家大年夜的时候,禾晏同她说过的话来。顿时一言不发,抱着扫帚出去了,看也没看赤乌一眼。
赤乌莫名其妙,问飞奴:“我没有招惹她吧?她这是怎么了?”
飞奴:“……”
他拍了拍赤乌的肩,没说什么,也跟着离开了。
……
这一日早上,太子府上,亦来了一名客人。
楚昭被迎进殿内的时候,应香正跪在地上为广延斟茶。广延见了楚昭,只瞥了他一眼,道:“你来做甚?”
对于楚昭,广延并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原先有徐敬甫的时候还好,徐敬甫死后,广延看楚昭,从前一些不喜就全都冒了出来。但要说楚昭哪里得罪了他,也还好,想来想去,广延只是不喜他那卑微低贱的出身,和生的过分俊美出色的外貌罢了。
“为殿下分忧。”
广延哂笑道:“分忧?”他慢慢坐直身子,望着楚昭,“你现在去杀了广朔那个蠢货,就算是为本宫分忧了。”
广朔近来几乎都宿在宫里,侍卫从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