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开了以后,一个穿着鳞甲的老贼被火箭弹打中了脑袋,整个脑袋顿时被尖锐的火箭弹头部钻烂了,四碎了飞溅开来。白色的脑浆和红色鲜血一起飙飞,像是不要钱的水一样。
一股白色的东西溅到刚刚扑开的这个塘马脸上,热热的淡淡的,和豆腐一样。这个塘马顿时发出了见鬼一样的惨叫声,手脚并用地往远处爬跃。
四周的士兵都如梦初醒,齐齐往火箭的相反方向奔逃。
但是闯军的阵势在峡谷中挤得太密了,士卒们甚至找不到空隙往远处逃。火箭落地两秒后就“轰”地爆炸了。冲击波像是一朵烟花一样猛地冲了出来,把跑得慢的两个步卒炸得飞了起来。
更可怕的是飞溅出来的无数钢片。
那些钢片不知道有多少片,几乎是无死角地射向了四面八方,能笔直飞溅一、两丈远。逃命地贼兵在密集阵势里哪里跑得了那么远?往往是往外面挤了几步,就被溅射过来的钢片刺进了身体。
那个塘马不停地惨叫着,不停地往外面跑,一直等到爆炸声完全消失他才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他转身一看,看到身后一个步卒被钢片割开了颈部动脉,正疯狂地用手堵塞伤口,却丝毫无济于事,红血飙飞。
塘马吓得失魂落魄,有些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他大口的喘着气,坐在地上体会劫后余生的欣喜。
然而他刚吸了几口气,就突然感到一股彻骨的疼痛从后腰处传来。
他往后一看,鳞甲的后腰处已经是鲜血潺潺,不知道什么器官被钢片割开了,血像是米浆一样往外流。
他张皇地想捂住伤口,却哪里摁得住那些血流。挣扎了三、四秒,他意识到自己死定了。
疼痛顿时排山倒海地袭击过来,让他失去了所有希望。他突然感到痛不欲生,发出了一声受伤野兽一般的惨叫,在地上翻滚起来。
滚了几下,就滚不动了。失血过多,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大屠杀却刚刚开始。
“射击!“
秦昭有些激动,面对惨叫呻吟的闯军大军,他感觉有些上头。他干脆站在火箭兵的阵前,替代了营长秦正直接向火箭兵发命。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射击!“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