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活着只是为了家族而存在?”
“我并不知道人生有多重要,但如果梅家破败,我也无法让自己过好。”梅雨柒的黛眉一皱再皱,忧苦已然难以掩饰。
姜鸣似有话相告,却不能倾吐,便拿起梅雨柒拿来的酒坛,仰天猛猛地灌入口中,他望向梅雨柒,似有愤怒“梅雨柒,帮我找个人,她应该是和我一样,或许能在渊流的江滩边找找。只要你帮我找到,梅家这个忙,我就立马帮你,但我可要说清楚,我没有绝对的信心打赢三元山!”
“什么?”梅雨柒神情一怔,接近枯涸的心房瞬间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塞满,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还在质疑着什么,但是因为那句应诺,眼眶中不禁又充盈了泪水。
姜鸣将一副自制的画像塞到梅雨柒手中,强迫自己避开梅雨柒的眼睛,道:“我不需要金银钱财,也不需要你为奴为婢,既然相识,没有敌对,那就算是朋友吧。这个人是我很重要的人,你帮我找人,我帮你守城,这样也算是还清了。”
被责怒似地推出房门,一脸痴懵地看着禁闭的房门,梅雨柒突然破泣而笑,这一刻,她的心真正地颤动了。
“这要怎么还得清……”
梅雨柒那颗陷落黑暗的心,终于可以看见光亮了。
夜晚,月凉如冰,毕竟只是二月春华,即便整个朱天野气候偏暖,但在渊流边的江城仍然时有冷风刺骨。
清冷的月光宛如淡黄色的纱幔,铺就着一川楼阁,人影孤寂而立,衣袍会风卷起。
姜鸣握着手中的方辕戟,仿佛身旁站着一位多年未见的挚友,心情澎湃,精神清明,这时的他,一如往年不会修武的农工,孤独而寂寥。
忽然起戟,直刺天穹,身随戟动,御风而落,横劈竖砍,前刺后挡,一招一式,连贯如流风,不绝似江海。
缓缓停下,姜鸣将长戟立到一旁,长舒一口气,坐于石凳上,道“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来人正是梅雨柒,她依旧穿着银白色劲装,与姜鸣衣物的颜色极为搭配。她端着酒壶杯盏的盘子,盈盈然笑着,也不客气地坐在姜鸣对面。
“刚才那套戟法有些奇特,姜公子的师父应该不是无名之人吧?”她斟酒两杯,奉一杯在前。
“这你就猜错了,我没有师父,这戟法是我糅合百家之长自创的。”姜鸣先饮一杯,抢夺过酒壶自斟。
“我才不信,如果没有师父,哪能二十出头便成为武学大师?”梅雨柒调笑道。
“不信算了,我也都有些不可置信。”姜鸣低声咕哝了几句,看着梅雨柒的衣装,总觉得有些不适“这衣服,你是故意的吧?”
梅雨柒咯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这几天下人都谈开了,你才发现。不过也别多想,我这样是让你的身份更加正规些,免得其他四家的将领给你下绊子。”
姜鸣苦笑“这样就能让他们服气了?如果里面有喜欢你的,还不变身刺头儿,把我扎死?”
梅雨柒道“怎么可能,他们至少也都是知道江城的处境,不服气可能会有,但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事,那才是会真正成为江城诸多势力的眼中钉呢!那逃走的岳之延便是知道这些,所以直接没敢回江城。”
姜鸣不可否认地耸了耸肩,又狠狠灌了一口酒“不过,有一件事就很让我开心了,你这江滩清饮很有味道,多亏这几天一直是你亲自给我送酒来,不然可要把我馋死。”
“才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就这么大的酒瘾,以后娶不到媳妇可别怪我。”梅雨柒嗔怒道。
“不知怎么了,自从喝了酒,便再也放不下,当然酗酒的事再也不干了,把朋友都丢了,下次还不知道丢什么。”
两人时不时地聊聊天,聊一些不关风月的俗事,也是言辞由人褒贬,倒是聊得高兴舒畅。姜鸣将更大精力放在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