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够相抛弃,更何谈师兄弟或者是妻子丈夫。人情本来就凉薄,本来不必抱着那么大的希望。”牧歌说,看起来倒像是个经历很多的女子。
白清颜听了这话,心中一怔。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本来人情就凉薄,更别说能够经得起世事无常变化,岁月的变迁了。听闻,达官贵人常常有三妻四妾,就连当今圣上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他们又能够记得住哪一个呢?
最多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心鲜感过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更别说那些一朝分离就再难相见的人,只是有时候,分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就在身边却渐行渐远最后形同陌路了。
“也对啊。”白清颜听了牧歌的话,心里竟然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归结到世事凉薄上面的话,那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不必再思虑过多呢?
“对了,牧歌姑娘的琴声很好听,不知道师承何人啊?”白清颜颇感兴趣的问道。
牧歌姑娘却笑了,“其实我是无师自通的,之前的教琴的师父只教过我一些皮毛。其他的曲子和调都是我自己弹奏出来的。不过是随心而弹,算不得什么妙音。”
“听牧歌姑娘的琴声,常常能够使人清明定神,犹如行走在山幽水静之地,闻流水潺潺,听鸟音婉转,不觉乐而忘归。”李复用形象的比喻说道。他终于是鼓起勇气说话了,而且还是敞开心扉。
“那是一曲清心曲,是我自己作的曲,名为清水调,没什么特别之处,是我曾经有一日住在山间的时候,兴尽而作。”
“你还住过山林之中啊,不过我感觉这样的曲子也只有住在山林之中的人才能够做得出来,真的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是啊。”牧歌低头喝酒,用嘴泯着,却无意于提起那些陈年旧事,说起来,还多亏了那段日子,自己的琴声才可以愈发的精进,只是,若是生命之中少了那些日子,现在的她一定会过得更加的快乐吧!
“我母亲也善音律,从小家里有教琴笛的先生,她独爱笛声,就教会了我一二,改日有空,可以与牧歌姑娘合奏。”白清颜说。
“可以啊,可以自己作曲一首,不如就叫作相见欢吧!能够相遇已是幸事,若能够一起合奏,便更加的好了。”牧歌说道,很为有这样的机会而感到开心。
“如此,就回家去勤练笛子,等待与牧歌姑娘合奏的那一日了。”白清颜也颇为愉快的说。
几个人就这样,又谈音乐又谈人生的,虽然吃完了饭,一坛酒也已经喝完,但酒仍然是续两三坛,牧歌姑娘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而白清颜和李复不敢多喝,只小口的泯着。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直到吃完饭后,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白清颜又想起了被留在家里的寒月和温如卿,心中很是担心,这次不管李复说什么她都执意要回去。李复无奈,但是又放心不下牧歌,于是不管牧歌姑娘的再三推辞,他也执意要送牧歌去她想去的茶楼。
一路无话。牧歌其实不愿意和男子独处的,而且,从李复刚才看她的神情来看,她猜到,李复一定是对她动了心了。可是,她本不喜欢李复,这样的人做知己做朋友是好的,但若是有别的更进一步的关系的话,牧歌是极其不愿意的。
她讨厌爱情,她在心里时常告诫自己,所谓的爱情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靠得住,而世间最难以相信的,就是男人。她从心底里厌恶男人,连同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所以对于那些抱有对她爱情幻想的男人,她同样也不喜欢。
两个人到了茶楼也是没有什么话说,就那样静坐了一下午,等傍晚李复回来的时候,脸上仿佛挂着挥之不去的阴云。
“你怎么了啊?”白清颜一脸担忧的问,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想好的想要跟他说的笑话也一时之间难以说出口。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