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关锡做了五年户部侍郎得了一个外号名叫做“关老抠”,慢说是夏后,便是当初官家迁都临安,因着凤凰山山雨连绵一处岩基崩塌,而宫墙一处倒塌,急需修缮。
燕瞻发下行文到了关锡这处,却是被打了回来,燕瞻派人去问,那关锡便跑到御书房里守着燕瞻大哭,燕瞻问其缘由,关锡哭道,
“官家住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不过宫墙塌了一角便要花银子,臣那家中几日揭不开锅了,岂不是更需银子?这朝中百官已是连着两月无有正俸,岂不是更需银子?临安百姓被强征了土地修建房屋,却是未得半分赔偿,以至的家中妻儿老小嗷嗷待哺,岂不是更需银子?”
一番话说的燕瞻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无奈只得作罢,到如今那一处宫墙还是维持着原样,不曾动上半分。
只那夏后不知厉害,在朝堂之上这么一说,那关锡果然一伸手将头上乌纱取了下来,放在面前大声道,
“微臣遵旨!”
却是卸了乌纱当廷去了朝服,露出里头的衬里来,夏后见了气得发抖,
“关……关锡你好大的胆子!”
关锡身着白底内衬立在那处高声应道,
“臣正是胆子不大,不敢增税添徭,不敢私动内库,若是不然这辽兵之急必是迎刃而解!”
夏后得凤眼圆睁,银牙紧咬,
“关锡……关锡……你……你……”
关锡在下头朗声应道,
“皇后即是为国为民,不如便解囊相救一回如何?”
那夏后被关锡气得七窍生烟,两眼冒火,却也是知晓以燕瞻那性子,若是她敢动内库燕瞻必也敢废后。
“你……你……”
夏后在上头气的身子发抖,将目光扫向下头众臣,见众人都是低头不言,想了想问那刘通道,
“刘太尉有何话说?”
刘通出列道,
“启禀皇后,老臣主理兵部,辽兵入境如何退敌乃是老臣份内之事,只那国库空虚却不是老臣能管的了!”
夏后听了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又将视钱扫向那知枢密院事赵赫、参知政事鲁淮逸、同知枢密院事苏璞等人,只这些个重臣却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平日里一个个挑起刺来,头头是道,长篇大论,怎得现下说起银子来便哑口无言了?”
那赵赫闻言出列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空虚亦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今之计倒是关大人所言为上策……”
夏后听了眉头高挑,
“依赵院事的意思是……”
“臣请开内库……”
赵赫一言,下头众臣出列数人都齐声道,
“臣等附议,请皇后开内库!”
“臣等附议,请开内库!”
……
今日一场朝议令得夏皇后狼狈退朝,逃回后宫去了!
此一场倒也并非全是燕韫淓等人在后头谋划之功,国库空虚由来已久,往些年有此等事儿,国库之中要出,皇帝也要逼着各世家高阀及朝中众官员共同筹集钱粮,只这一回燕瞻跑到龙盘山去,将这事儿交到夏后手中。
朝中众臣捏柿子自是挑那软的捏,仗着夏后初掌朝事不知前事,自是要齐齐逼着她开内库,以保自家粮仓不失。
当然这幕后推手自是燕氏父子,这一番推波助澜将潮头打到皇后身上,浇了透心凉。
夏后回到宫将一腔怒火全数发到了宫中的陈设之中,砰砰彭彭一通儿乱砸后,立在那满地的碎屑之中时,才算是平复了心绪,复又焦急起来。
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来,若是开内库……那内库的掌印太监是宫家的人,便是自己敢壮着胆子要开库,也没法子压着他打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