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二郎!”
燕二郎啊了一声算做答应,伸手紧紧抓了她的手指,玉姨娘见状忙掰开儿子的手,
“国公爷,奴婢先带着二郎下去了!”
燕韫淓点了点头,
“嗯!”
见玉姨娘母子背影消失在门口,燕韫淓却是冲着穆红鸾叹气道,
“唉!她是好不易得了一个依靠,便死死抓在手里……”
说话间摇了摇头,
前头他也曾心软了一回,想将孩子抱过来自己养着,却那知阿玉舍不得儿子,哭着跪求他,别分离了他们母子,
燕韫淓本就有些勉强的心思,立时便歇了下来,这阿玉只得这点子境界,养的儿子只怕也没有多大格局。
不过……这样也好,庶子总归不能越过嫡子去,以后他与长青之间也少些麻烦,只管跟在他哥哥后头享福便成了!
穆红鸾于此事倒不好多做评价,当下只是垂头不语,燕韫淓也不过随意与她抱怨,本也不指望她应话,当下便问道,
“长真可是有事?”
穆红鸾应道,
“确是有事儿禀报公爹,只这事儿……”
低头想了想道,
“却是媳妇自家的私事儿,只也牵连到了府里……”
自觉这是自家身世惹来的麻烦,只她嫁入了蒲国公府,也将这麻烦带给了府里,却是心下有些不安。
燕韫淓见状便安慰她道,
“长真即是嫁给了长青便是自家人,你的事儿就是长青的事儿,我视你做亲生的女儿一般,长真还有何话不好当面讲的?”
穆红鸾点了点头,当下自他们入辽境时说起,说到刺客身上,又说到自家祖母身上,燕韫淓听得脸色变幻,起身负手在书房当中踱起步子来,沉呤半晌道,
“不过是一个辽皇的妃子罢了!她也只能用银子买通了刺客寻你,又不是大军压境直捣临安,也无甚好怕的……”
想了想道,
“此事我与长青猜想一样,应是你身世惹来的事儿,你身在临安与她并无交集,即便真是那律屠的后代也与她并无利害关系,除非……”
燕韫淓微微一笑,
“除非……你就算是身在临安也会让她觉着不安,又或是利益受到损害!”
穆红鸾眼神连闪,想了想道,
“若是我与她有甚么利益交集,硬要牵挂的话……媳妇倒是想起来那马匪宝藏的传说,说是那耶律屠死后遗留下一座巨大的宝藏,只这都是牧民以讹传讹,且即便有这宝藏……也是在辽境,我一不知地点所在,二来也不能去寻找,她如此忌惮我到底是为何?”
燕韫淓也是想不明白,负手立在那处沉思道,
“无论如何,她此番作为只表明一点,长真你……又或是穆家人于她必是有危害生死利益之处,以至她不得不找人,不远千里的过来杀你……”
顿了顿道,
“这事儿光靠孙延荣来查只怕有些难,幸好早些年蒲国公府上也有些暗桩埋在异邦,如今倒正好启用!”
穆红鸾闻言却是不安道,
“因着媳妇的事儿,倒让公爹费心了!”
那些暗桩藏身多年,现下要启动,也不知要冒多大的风险!
燕韫淓摆手道,
“此也不光是为长真的事儿,前头顾远堂的事儿……长真也知晓,查出来与那刘通有干系,只辽境那处何人与他勾连,却是必要查出来,到时给他来个人证物证齐才是……”
穆红鸾闻言心头一跳,
“公爹的意思……这是要对刘通动手了?”
燕韫淓负手冷笑道,
“此人高居太尉之位,竟然里通外国,实在可恨可杀,前头不知觉倒还罢了,如今让我抓着了把柄,不将他掀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