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的。因而西夏人虽瞧不起孱弱的中原人,但又十分喜爱中原货物,对这些汉人商贾倒是十分客气,于商家而言,家国之事于他们无干,只手中的金银铜板才是实在东西。
又有大宁对西夏与辽人不同,西夏国力不盛虽有侵犯边境,但终究不能成大碍,中原人与之交易多有好处比如可能上乘精盐,因而大宁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严防。但对上辽国却是一针一线都不许带出国境,自然也是因辽人国力强盛,时时威胁中原之故。
长思带着穆红鸾在这街面上逛了个遍,这才寻了一处最热闹的酒楼大堂坐了下来,穆红鸾与长思撩袍子坐下,刚一坐定,旁边就有人喝道,
“忒那汉子,你即有酒为何不请我来吃,竟叫了一个汉狗坐在这处!”
长思闻言转头一瞧,只见一旁立了一个汉子,生得十分肥胖雄壮,一个人的身子能比上三个长思,秃发浓须,豹眼横眉,一看就知不是善物,立在那处来来往往的酒客,都侧目斜身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一副不敢招惹的样儿,看这情形说不得这位还是街面上一个人物!
长思见状哈哈一笑,冲他招手道,
“这位兄弟要来陪我吃酒么!来来来!请坐!”
那人咚咚咚走过来,便似一座肉山移过来般,到了面前并不落座,冲着穆红鸾轻蔑道,
“爷爷来了,这汉狗便到一旁去立着!”
长思见状并不气恼只是笑道,
“这位兄弟,我这汉人随从实则乃是我的护卫,身手十分了得,每日护卫我也十分辛苦,请他吃酒我也愿意,您若是愿同他一桌便坐下,若是不愿意便走吧!”
那汉子一听立时怒目圆瞪,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往穆红鸾领口抓去,
“爷爷偏要吃酒,爷爷偏要这汉狗滚开!”
说话间已是砰一把抓着了穆红鸾的领口,穆红鸾低头瞧了瞧他那粗大的手指,冷冷道,
“放手!”
那西夏汉子蔑然一笑,手上肌肉鼓起显是想将她给提起来扔出去,穆红鸾哼一声,屈指在他肘间麻穴上一弹,再伸出五根纤长的手指一掰,那西夏汉子立时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穆红鸾哈哈一笑道,
“若是要吃酒,还是请您坐下吧!”
手一抖,那看似十分强壮的汉子便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这汉子坐下去浑身肉一颤,压得那凳子吱呀一声,好悬没有坐断了!
紧接着长思伸手一把按在那汉子肩头上,在肩胛上一按,那汉子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挣了几挣都未能起身,这才醒觉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
西夏人尚武,对弱者鄙夷,对强者却是由衷的佩服,见两人都是高手自然便收了轻视之心,冲着长思一摆手,
“这位兄弟还请收了手吧!”
长思笑着一缩手,那汉子咧嘴动了动肩膀,这才拱手对两人道,
“吾乃是咄都丒,敢问两位兄弟姓名?”
长思也笑着回礼随口扯了一个,
“小弟名叫做鬼赤唁,这是穆龙!”
那咄都丒笑着上下打量穆红鸾道,
“我瞧着这位汉人兄弟的气度倒不似护卫!”
长思哈哈笑道,
“咄都兄弟果然眼利,这实则是我一起做生意的兄弟,只头一回到这兴庆府来,为免惹麻烦便对外头声称是我的护卫!”
咄都丒点头道,
“在这兴庆府中每日里都有不少似你们这样的人,临安的东西那怕是一块帕子绣上些花,送这处来也是天价,有许多似两位兄弟这样的人,千里迢迢贩了东西到兴庆来,若是寻对买主,一夜之间暴富的也不是没有,届时再买上些白池出产的精盐,运回临安去那更要大大的发一笔了!”
做两国的生意自然是两国都要有人才好做,一个西夏人与一个汉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