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十几万边军男儿也不是吃素的,自家这守边的大将都不怕,陛下又何惧之有?
这些话他不敢当面讲出来,只得在心里暗暗叹气。
他却不知那卢喜此时也在心中暗暗嘀咕,
“这位大将军想来是久在边塞,不知这朝中诸事,如今陛下对蒲国公父子早已有了不满,如何还肯奖赏!”
想起陛下接密报时那难看之极的脸色,又想起临行前自家师父白谷曾对他言道,
“蒲国公如今在朝中越发得势,身后即有皇族支撑,又与朝中重臣暗中相通,此人对外向来宽容仕厚,极喜结交,朝野上下追随者众,如今蒲国公世子又在西北立下战功,这父子眼见得势力壮大,官家对他们是越发忌惮了!”
官家忌惮蒲国公父子,世子在西北有功不肯赏,便连累着这西北边军也跟着吃了暗亏,韩伏虎不知内情只怕也要受牵连。
想到韩伏虎前头所赠的东西自己十分满意,便索性卖了他一个人情,出言提醒道,
“大将军虽远在边塞,与朝中诸事想来所知不多,还是要多多结交京中同僚,多多来往书信才是!”
韩伏虎自然不傻,听他话中有话当下便明白了,便岔开话笑道,
“卢公公一路辛苦,府上早早预备了酒菜,还请公公移驾到后厅之中,我们吃些酒再说话!”
当下请了卢喜到后头,几壶酒下去,再套了套话,韩伏虎便已知晓了朝中情势,待到酒席散了,命人送了卢喜回房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