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砸人却是没想到含怒出手竟将人给打死了,立时吓得呆在了那处,宝生也吓了一跳,他倒不怕将刘打死,只是怕害得自家二姐做了寡妇,家里还有一个小侄女要养呢!
宝生忙过去伸手一探刘的鼻息,立时面上一松,对那女子道,
“放心!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又伸手在他胸前按了按,回头冲她肯定的点了点头,那女子还是有些不信,不安的动了动脚,
“真……真没死!”
宝生又点了点头,却见得有人去报了衙门,远远街面上有皂衣持尺的衙役跑来,当下忙推了那女子道,
“你快走!”
打刘这事儿本就是自己先做的,又这女子瞧着确是被刘骗了,若是真进了衙门过堂,她是个女子如何大庭广众抛头露面,再说了自家打刘乃是小舅子打姐夫,这是家事,若是她掺和进来便不好办了!
忙推了她走,
“你快走!快走!”
女子见着衙役也害怕了,被他推了几推只得一咬牙跑了出去,几下便混入人群之中不见了。
宝生这才回身对上那些冲进来衙役们,挺胸应道,
“人是我打的……”
……
这事儿都闹上了衙门,穆大自然知晓了,这厢急急忙忙跟着报信儿的人进衙门,见了官老爷下跪,这才知晓是出了何事儿!
见着浑身是伤的女婿同火冒三丈的亲家,还有自家那犟着脖子不肯认错的儿子,不由大怒起身上去就给了儿子一脚,
“混账东西!谁让你当街打人的!”
宝生挨了一脚坐倒地上,立时爬起来跪好,
“爹,刘这小人在外头谎称未曾婚配,与旁的女子私会,儿子不打他便不姓穆!”
穆大听了转头瞧那刘本源,那刘本源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已是又气又怒又是心疼,怒而道,
“混账小子,便是你姐夫不对,那轮到你来教训的,你是个甚么东西!我儿子可是举人!”
穆大虽气儿子莽撞,听刘老儿骂自家儿子立时沉下脸来,
“亲家翁,女婿即是举人便应知书达礼,晓廉耻通礼教,在外头谎言欺骗妇人,是读书人应做的事吗?”
刘本源闻听却是一瞪眼道,
“谁说我儿子在外头骗人了?谁被我儿子骗了,你找个苦主给我瞧瞧!”
说罢也不与穆氏父子多说,却是转脸对上头端坐的堂官儿道,
“大人,我儿子堂堂举人,被人无故打的遍体鳞伤,还请大人为他做主啊!”
穆氏父子闻言刚要瞪眼说话,那堂官儿见状却是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你们小舅子打姐夫本是家事,怎得还闹到了堂上让本官来断……”
顿了顿道,
“穆宝生,罚你赔二十两银子给你姐夫治伤,你可服气!”
宝生气呼呼还待说话,穆大一把按了他的脑袋应道,
“大人,我们服气……服气!愿赔二十两银子!”
一旁的刘本源听了却是跳着脚的不服,
“大人,他们当街打人,还是身有功名的举子,不可如此轻易放过!”
那堂官却是鼻子里哼一声道,
“即是如此,那便依你所言,本官便彻查此事,就派了衙役过去寻那苦主前来堂上,若是你儿子真有谎语欺骗之事,本官便亲自发出文书到太原州府学政处,将你儿子学籍革除!”
那刘本源一听立时慌了,忙道,
“大人,我们……我们愿服此判,二十两银子就二十两银子吧!”
当下穆大立时摸了二十两银子给刘本源,刘本源气哼哼叫人抬了儿子回去,那堂官儿才下来对穆大道,
“穆翁,此事已了,带了令郎回去吧!”
穆大